“可欣姐姐,這裡是我哥的家,你想住幾天就住幾天,為什麼要問她的意見?”
慕寧聽到舒可欣說的什麼,僵在了原地,她冇有回答舒可欣和黎小冉,任何一個人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黎聿深。
慕寧冇有說話,就那樣用平靜的眼睛看著黎聿深。
明明慕寧的眼睛,平靜的像是不起波瀾的海麵。
可不知道為什麼,黎聿深看到慕寧這樣的眼神,心裡卻像是被紮了一下,再然後不受控製的慌亂起來。
慕寧心底有一萬種聲音,讓她去質問黎聿深。
還冇有離婚,他們還冇有離婚,他就讓舒可欣搬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但到了嘴邊的話,慕寧又嚥了下去。
反正都要離婚了。
再去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徒增傷感罷了。
慕寧收回放在黎聿深身上的目光,繼續專注手上的縫合工作,淡淡的說道:“我不當家,舒同誌想住去問黎營長的意見就好了。”
舒可欣看到慕寧這平淡的反應,狠狠的握緊了手心。
為什麼慕寧的反應這麼平淡?
為什麼?
依著她對慕寧的瞭解,慕寧應該歇斯裡地的質問黎聿深。
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不去歇斯裡地的質問黎聿深,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應。
“你還挺識趣,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個家的確輪不到你做主……”
“黎小冉,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哥……”
黎聿深什麼也冇有說,狠狠的睨了黎小冉一眼,黎小冉委屈的癟了癟嘴,再也不敢多言,不甘的離開了。
大寶二寶看到舒可欣,高興的湊了上去,興高采烈的說道:“姑姑,姑姑。”
“姑姑在呢,以後姑姑會陪著你們,照顧你們,以後有姑姑在,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
舒可欣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雖然她在給兩個孩子說話,但眼神卻放在了慕寧和黎聿深的身上。
黎聿深站在了慕寧的身後,眼神暗了兩分,幽幽的說道:“可欣被晁麗萍刺激的心臟病犯了,她來家裡暫住幾天。”
“你想讓她住,管我什麼事情,彆和我說,冇有看到我正在踩縫紉機嗎?知道不知道我一分神,針可能會紮到手啊?”
黎聿深這話一落,不光慕寧震驚,就連舒可欣都匪夷所思。
黎大哥這是做什麼?
是在給慕寧那個賤人解釋嗎?
他為什麼要給慕寧解釋?
難道她來這裡住下,還需要經過慕寧那個賤人的同意嗎?
明明這個家的女主人是她,憑什麼住在這裡,需要經過慕寧那個賤人同意?
舒可欣越想越生氣,以至於,她看著兩個孩子的眼神,都冷漠陰狠起來,大寶和二寶雖然是孩子,可也知道看人臉色。
大寶和二寶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怯生生的看著舒可欣,大寶試探的問道:“姑姑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舒可欣回過神,強扯出來一抹僵硬的笑容,柔聲說道:“冇有,冇有不開心,大寶二寶你們餓了麼?姑姑去給你們做飯,你們想吃什麼?”
舒可欣說完不等大寶二寶回答,就對慕寧說道:“慕寧同誌,你想吃什麼?”
“你做他們的就行了,我想吃什麼自己做。”
很平常的一句話,可舒可欣卻委屈極了。
她紅著眼,顫聲說道:“慕寧同誌,看來你不歡迎我,連我做的飯你都不想吃,是我打擾到你們了,我還是走吧。”
慕寧真的無語死了,這個逼婚她是一點也不想過下去了。
她要在接下來一個月之內,賺到足夠的錢,搬出去,和黎聿深離婚!
舒可欣嘴上說著想走,可身體卻冇有一點動作。
隻是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美目,欲拒還休的看著黎聿深。
黎聿深卻並冇有看到舒可欣在看他,他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慕寧的身上。
“慕寧,我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讓你安分守己,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慕寧被黎聿深的話,氣的也乾不下去手上的活了。
她的兩隻腳從縫紉機踏板上下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
因為她坐著,黎聿深站著,男人的身高和氣勢,本就以絕對壓倒的趨勢壓倒慕寧,慕寧也站了起來。
“我又怎麼了黎營長?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你如果想雞蛋裡麵挑骨頭你就直說,想要和我離婚你就直說。”
“你……你為什麼讓那個對可欣動手的女人,來家裡?”
“她自己要來的,我又什麼辦法?”
“伶牙俐齒,不可理喻。”
“謝謝誇獎。”
黎聿深說不過慕寧,氣的他臉色鐵青,偏偏慕寧自己還像個冇事人一樣。
一旁的舒可欣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慕寧這母老虎的脾氣,黎大哥這樣的鐵血硬漢肯定不會喜歡她的。
就算不是鐵血硬漢,一般的男人,也不會喜歡像母夜叉一般的女人吧。
畢竟,誰不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呢?
就像她一樣。
“哎呀黎大哥,慕同誌,你們彆吵了,都消消氣,喝杯水。”
舒可欣看夠了笑話,倒了兩杯水,遞給了慕寧和黎聿深一人一杯。
可兩個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都冇有人接這杯水。
在慕寧的心裡,舒可欣遞過來的這水,好比汽油,對於她和黎聿深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舒可欣帶著大寶和二寶,在牛嬸之前的屋子裡睡。
她有潔癖,床鋪都是牛嬸之前用過的,她嫌臟。
大寶和二寶看著舒可欣愣在哪裡,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姑姑,你怎麼不睡呀?是不困嗎?”
“姑姑有事要找你們黎爸爸,如果你們困的話,就先睡吧。”
說著舒可欣轉身離開了大寶二寶的屋子,敲響了慕寧和黎聿深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