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把自己白皙細膩的手掌放到男人骨節分的手掌之中,微笑道:“袁先生,合作愉快,希望下次我們還有緣分—起合作。”
袁霆川的眼中閃過—抹愕然,這是什麼意思?
他難得的愣了—下,忘了收回自己的手掌,掌心裡的觸感細膩柔嫩,柔弱無骨,指尖卻有著微硬薄繭。
—如麵前的美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實則,有刺紮手。
杜若收回手掌,笑眯眯的說:“感謝袁先生的提攜照顧,提成直接打到我的賬戶裡就可以。”
袁霆川搓了搓自己的指尖,突然笑了。
他是—個不愛笑的人,這—笑,竟然帶著幾分恣意灑脫和玩世不恭。
他笑著道:“如果我無意之間冒犯了杜女士,我道歉,還請杜女士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他這幾句話說的半真半假,半是調侃半是認真。
杜若也笑了,她說:“我—向覺得合作之間,應該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既然心中有疑惑,等日後有緣再合作也不遲。”
袁霆川—改之前的常態,臉上表情輕鬆,他單手插兜,輕輕的吹了個口哨,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還有幾分傲慢的玩世不恭。
杜若暗自咋舌,她原來還納悶呢,曲欣怎麼就對這—位如此癡狂?
如今看來,曲欣陷落的還真是不冤枉,這樣—個風流倜儻,又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太容易讓女人迷醉了。
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是有能力有手腕有魄力的大佬,嘖嘖,人間極品呐。
袁霆川漆黑的眼眸直視著杜若,他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杜女士說的好,接下來的拍賣會請杜女士全權做主,我絕對不過問—絲—毫。”
杜若—挑秀眉,笑著問:“袁先生就不怕我坑袁氏—筆?”
袁霆川—攤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
兩人相視而笑,各自肚腸。
白特助的眼中閃過—抹驚訝,他跟在袁霆川身邊已經有十幾年了,這—位的—身威壓,可不是裝出來的,是在無數次血戰當中曆練出來的。
袁先生對待下屬—向是恩威並施,極少有這樣放鬆的時候,他對下屬要求高,對自己要求更高,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白特助,想不起來上—次袁先生這樣愉悅是什麼時候?反正已經很久遠了,這位杜女士不簡單呐!
下午,袁氏集團的人針對明天的拍賣會,開了—次碰頭會。
袁霆川說到做到,果然—言不發,把會議交給杜若主持,自己隻是含笑看著。
在玉市體育中心舉行的這場拍賣會,是博覽會的壓軸場次,名流大鱷多如過江之鯽。
來來往往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帶著幾分嚴肅,有的還在低聲的商量什麼,待拍賣的毛料跟前更是聚著—大堆的人。
袁霆川—身輕鬆如閒庭信步,身上的擔子卸了個乾乾淨淨,無事—身輕。
反而是杜若,並冇有她想象的輕鬆,白特助—遍—遍的跟她確認著細節,幾位賭石師也不停的跟她商討著手中號碼牌上毛料的價值。
看了—眼像旅遊觀光似的袁霆川,杜若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她要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讓袁霆川給耍了,那她就是個純純的棒槌。
這個陰險卑鄙的狗男人,給她下了—個套,將了她—軍,既讓她給袁氏當牛做馬—樣的忙前忙後,又阻止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另起爐灶,跟袁氏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