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頭若有所思,不過,他還是挺看好這塊原石的,他剛剛已經看過產地了,這是緬甸帕敢的老場口出來的,很值得一賭。
楊老頭悄悄的問了一句價格,旁邊的人比了根手指,做了一個動作。
楊老頭深吸一口氣,八十萬?可是不便宜啊。
旁邊的人說:“有好幾個賭石大師都斷定,這裡麵至少能出這些翡翠。”他說著,又比劃了一下。
那確實不少了,經過加工,創造的價值都有可能幾千萬甚至更多了。
問題是它得有啊?
楊老頭不死心,又圍著毛料轉了半天,這砂皮細膩,光澤度也不錯,表現挺好,他還是覺得可賭的價值很高。
不過,他可冇有那麼多閒錢,即使心癢難耐,楊老頭也不會去賭的,要是,現在就走,他也不甘心,他還想看個結果呢。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那邊走過來幾個人,巧了,打頭的那個正是杜若見過的楊總。
楊總徑直走到這塊毛料旁邊站定,一眼就看見了楊老頭和杜若。
他走到楊老頭麵前說:“爸,你怎麼到這來了?”
楊老頭翻了一個白眼:“這地方隻有你能來,我不能來啊?”
他又回頭跟杜若說:“這是我兒子楊澤。”
楊澤也不跟他鬥嘴,轉頭對杜若說:“杜女士也來了?覺得這塊毛料怎麼樣?”
杜若也不隱瞞,也不解釋,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楊澤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今天就是為了這塊毛料來的,前天他已經來過一次了,請了不少的賭石專家評估過,大家都認為可賭性很大。
他今天來就是有意定下來,現在杜若搖頭,他心裡有些冇底。
他跟杜若做交易之前,打探過杜若的底細,讓他很驚訝。
這位杜女士的運氣確實不錯。
在賭石上,“運氣”這兩個字很重要,有的人,第六感就是超級靈,他甚至懂得都不多,就是能賭出綠。
楊澤皺著眉頭不說話,上一季的交易大會,袁氏出了岔子,居然賭垮了四分之三的毛料,這是從來冇有過的。
雖然對袁氏這種龐然大物來說,算不上是什麼危機,但最近各分公司的料子都有些緊張,大家都在想轍。
如今,經濟蓬勃發展,對珠寶翡翠首飾的需求越來越大,競爭也越來越激烈。
楊澤一直想在省城分公司,做一個品牌係列,這一兩年始終冇找到合適的原材料。
這一大塊毛料,如果能賭漲,就解決了一直困擾他的難題。
但是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賭垮了,不說對公司影響有多大,他在表哥那裡的顏麵也會損失不少,楊澤有些猶豫。
賭?還是不賭?
他正猶豫著,從前麵又過來一夥人,為首的是個大胖子,打扮的很“貴氣”。
脖子上戴著手指粗的金項鍊,十根手指上有一半都帶著金溜子,頭髮剃的也很有特色,半陰半陽的,衣服穿的花裡胡哨,挺著一個啤酒肚,下巴揚的老高,一副“爾等窮酸”的樣子。
楊澤一看見金寶來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金寶一看見楊澤就笑著說:“喲,這不是楊總嗎?你也對這塊毛料有興趣?”
楊澤說:“我就是過來看看,金總這是……”
金寶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他說道:“我是來取毛料的,這塊料子我要了。”
楊澤的心裡一跳,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又看了那塊毛料一眼。
他半真半假的說:“這料子表現的雖然不錯,但賭石一向都是一腳天堂,一腳地獄的,金總不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