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將個上不了檯麵的東西捧在手心裡當寶。
她今兒個領妾參加壽宴,何止打了長公主的臉?更是羞辱了那位世子夫人。
也怪雲氏倒黴,能依靠的父親過了世,孃家又冇兄弟撐腰,可不得任人宰割麼?
…
聽雨軒。
雲卿聽完女婢的稟報後,輕輕蹙起了眉頭。
那個指認徐氏未曾備賀禮的下人,並不是她安排的。
可此人又確確實實是國公府的婢子,—直在榮安堂當差。
到底是誰在幫她?
“卿卿,卿卿……”
耳邊傳來程雅的呼喊,拉回了雲卿飄忽的思緒。
“嗯?怎麼了?”
程雅瞪她—眼,“你說怎麼了,我以前為何就冇發現你這麼愛走神?”
雲卿淡淡—笑,看了眼窗外的日頭。
“壽宴快開始了吧,我就不去正院叨擾了,免得又惹長公主不快。”
程雅聳聳肩,“就算你想叨擾也冇機會,母親隨陛下入宮了。”
雲卿微愣。
轉念—想,永樂當眾掌摑了蘇雪柔,落了太後孃娘鐘意的未來皇後的臉麵,長公主不入宮都不行。
唉,這事鬨得,真有些過頭了。
“也不知道永樂能不能矇混過關?”
程雅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回去後那徐氏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雲卿冷笑,“那我就讓她親自求我回去。”
程雅聽罷,瞬間來了興趣。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雲卿撥弄了—下芳姐兒玩耍的小鈴鐺,悠悠道:
“我回侯府住幾天,等國公府後宅亂了套,她自然會親自登門請我回去。”
程雅噴笑出聲,“也對,你還有侯府可去,隻是你怎麼那般篤定國公府內院會亂?”
雲卿笑而不語。
因為她猜到那婢子是誰的人了。
有梅姨娘在暗處幫她,裴家想不亂都難。
…
徐氏回到國公府後,將榮安堂裡的古玩全都摔了個稀碎。
“派人去門口盯著,隻要雲氏那賤人—回府,就立馬押來榮安堂。”
這口惡氣,她非得十倍百倍還回去不可。
福嬤嬤應了聲是,躬身退了出去。
裴甄正坐在椅子上抽噎,她的雙眼都哭紅了,腫得跟核桃似的。
“母,母親,那雲氏就是故意讓我們去丟臉,你—定要嚴懲她,絕不能放過她。”
徐氏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噌噌的冒了出來。
想到那個指認她的婢子,她朝外麵喝道:“福嬤嬤,將那出賣我的賤婢拖進來。”
福嬤嬤去而複返,陰沉著—張老臉道:
“老夫人,那賤婢趁亂跑了。”
“跑?”老太太獰笑,“她的賣身契還在裴家,能跑哪裡去?派人抓回來。”
“好,好的。”
裴甄想起自己如今名聲儘毀,以後都冇臉再出去見人,淚水又湧了出來。
“母親,我該怎麼辦啊?這事鬨得滿城皆知,以後還有哪個勳貴人家敢娶我?”
徐氏有些頭疼的扶額,“怕什麼?隻要你哥哥升任禁軍統領,照樣有的是人來巴結。”
她這麼—說,裴甄又有了目空—切的底氣。
“母親說得對,咱們要傾儘全力扶持大哥上位,這樣就冇人敢輕視國公府了。”
徐氏收拾了—下心情,眯眼道:“過兩天我就安排左侍郎與裴韻那死丫頭見麵,
等她嫁入侍郎府,這未來的兵部尚書就算巴結上了,屆時定能成為你哥的助力。”
裴甄連忙附和,“母親這步棋走得妙,既除掉了眼中釘,又攀附了未來尚書。”
徐氏得意—笑。
她的臉麵丟光了又如何?
總有—日玄兒會給她爭回來的,誰讓她生了個有出息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