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彙報道:“薄爺,這件事我去查了,是那位叫安景程的客戶騒擾喬心妍在先。安景程跟銷售部投訴了喬心妍,說喬心妍作為銷售顧問不敬業。”
“不敬業?”
“嗯,其實是……安景程對喬心妍進行性騒擾,結果被喬心妍踢了一腳……咳,好像是踢中要害了,傷的不輕,他在醫院開了驗傷單,說是準備起訴喬心妍。”
徐正差點忍不住,想笑。
男人眸光一頓,似是有些詫異,“我還以為這些年,她早就習慣逆來順受,冇想到,還會踹人。”
語氣雖然冷冷的,卻能聽出一絲欣賞。
徐正多說了句:“喬小姐估計也就在您麵前,逆來順受。我聽說,前陣子,江蔚故意把她的飯菜打翻了,不肯道歉,喬小姐直接把江蔚打的那份飯菜……蓋在了江蔚臉上……”
這行為,怎麼看,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吧。
薄之揚薄唇勾了勾。
很快,又冷下臉去,擰眉訓斥:“誰給她的膽子在公司這麼橫?”
徐正故意說:“那我現在就去銷售部把喬心妍叫來認錯,給江蔚道歉,給安景程道歉。”
“……”
男人冰冷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今天話怎麼那麼多。”
“呃……”
其實有冇有可能,他平時話也這麼多。
徐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過薄爺,現在喬心妍在銷售部的處境很糟糕。她被孤立了,可能很快,就乾不下去了。”
“如果被孤立就辭職的話,那她也太弱了。”
徐正乾笑,心想——
“又不是人人都跟您似的,在裡麵待了三年,出來還能成就這麼大一番事業!尋常人哪有這魄力和忍耐力?這世界上有幾個薄之揚?”
但徐正隻敢在心裡嗶嗶,不敢說出來。
徐正察言觀色,試探性的問:“薄爺,我們要不要派人在群裡,警告一下喬心妍?像她這種得罪客戶的行為,我們必須嚴厲批評!”
表麵上是批評,可實際上,是在幫喬心妍證明清白。
薄之揚冷哼:“不僅話多,還自作聰明。”
“咳……”徐正摸摸鼻子。
男人不冷不熱的,拿起一份合同開始翻閱,“這麼無聊的事,你愛做就做,彆拉著我參與。”
聲音不鹹不淡,不讚同也不反對。
那就是……支援?
“明白了,這是我的意思,不是薄爺的意思,幫喬心妍這件事,與薄爺無關。”
薄之揚:“……”
怎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徐正立刻就要去辦。
走到門口時,男人傲嬌又高冷的說:“以後,她在公司被欺負的事,不用跟我彙報,我不關心。”
“明白!”
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等徐正離開辦公室,薄之揚將手裡的合同摔在桌上,冇心思看了。
胸膛裡,有一抹躁鬱揮之不去。
他垂眸看著手指上菸蒂燙傷留下的淺灰色傷疤,眉心終是皺了皺。
這段日子,這燙傷的疤痕一層又一層的疊。
連他自己都快數不清,心軟的次數。
……
SY集團園區內,十號樓的頂樓是個公共咖啡廳,咖啡廳轉角木質樓梯上去,是個小天台。
人不多,極為清靜。
喬心妍買了杯咖啡,上了小天台吹風。
這幾天,她在銷售部被霸淩的快要撐不下去了,不是冇動過辭職的念頭。
可是離開SY,她似乎暫時找不到比地產銷售提成還要高的工作。
哪怕隻成一單,相思的介入手術費也完全夠了。
手機響了起來,是幼兒園大班老師打來的。
“是喬相思的家長嗎?”
“是,我是喬相思的媽媽。老師,有什麼事嗎?”
“明天我們要舉辦一個親子活動,您和孩子的爸爸,能一起到場嗎?大概下午兩點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