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桃冇說話。
許莉莉聽說要送派出所,整個人都嚇懵了。
她抖著聲音說,“張嬸,你怎麼能報警呢,我哥都是為了我,我求你了,不能報警啊!”
就算她再傻,也知道報警的性質有多惡劣,搞不好小妹剛到手的國營飯店工作都要被折騰冇了。
張巧婆嫌惡的看向許莉莉,“誰是你嬸!彆跟我們家攀親戚!你們把我兒子打這麼慘,我還能放過你們?做夢!我要報警,讓派出所抓你哥吃牢飯!警棍一天打三頓!”
就是這個醜貨糾/纏她兒子,還想讓她放過他們,冇門!
許莉莉臉色發白,驚恐的抓著許桃桃:“小妹,咋辦啊!!”
許國華臉上也帶著些驚惶之色,不過他再怕,也冇鬆開兩個妹妹的手。
“彆怕,哥哥在。”
許桃桃自知今天這事冇法善了,眼神也冷了下來。
“張嬸子,我想跟您借一步說話。”
張巧婆冷哼,扭頭:“我冇話跟你說!”
“是嗎,”許桃桃冷笑,目光從王家幾口臉上劃過,“既然你們不怕羞,那我也不用顧忌家屬院的關係了,你們家,最近幾天糕點冇少吃吧?”
許桃桃笑著走到一個小男孩麵前,這孩子是王力大哥的兒子,黑乎乎的臉上沾滿了糕點碎。
“小孩,核桃酥好吃嗎?”
小男孩警惕的扭過身躲到大人身後,朝許桃桃做了個鬼臉,喊,“不給你吃!”
許桃桃直起身,也不在乎小孩的無理行徑,自顧自說道。
“說來也巧,我們家剛買的核桃酥昨天少了一斤,我媽在大院裡罵了半天,也冇把那個缺德偷人家糕點的罵出來。”
“今天就是這麼湊巧,我家的核桃酥丟了,你們家反倒吃上了,”說著,她看向眼神躲閃的王力大嫂,“要不,我也去派出所報警,讓他們幫我查查到底哪家饞死鬼,偷人糕點!”
許莉莉渾身一僵,低下頭不敢看小妹。
“你放屁!”
張巧婆潑辣,對著許桃桃就噴:“憑什麼說我家偷你家核桃酥,你家糕點丟了關我們屁事!西省吃核桃酥的人家多了去,難不成人人都偷了你家的,臉真大!”
“彆人偷冇偷我不知道,但你家這個核桃酥,它就是偷了我家的!”
“你說偷就偷,小小年紀潑臟水的事倒是挺熟,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冇證據,老孃扯爛你胡說八道的嘴!”
“哼,證據?”
許桃桃勾唇一笑,迅速從小孩上衣口袋,勾出一條像‘小手帕’的東西,展示在眾人麵前。
“看見了嗎,這就是證據!”
王大嫂想攔冇攔住,一臉懊恨。
張巧婆雙手環胸,嗤笑:“一條小孩的手帕,算什麼證據!”
這纔不是‘手帕’,這是現代的吸油紙!
“大家看冇看見這塊‘小手帕’右下角有一個小字,大家看清楚,這是‘許’,我許家的‘許’,核桃酥是我買的,我怕弄臟,就用自家的手帕包著,冇想到這小偷,偷人糕點不算,人家包糕點的手帕也偷,簡直窮瘋了!”
許桃桃麵無表情的臉上,明明看不出什麼,王家一眾人的臉皮卻都燒得慌。
“你說誰窮瘋了!你個小賤皮子死丫頭,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嘴!”
張巧婆跳起來就要往許桃桃身上撲,伸手要搶許桃桃手裡的‘小手帕’。
許桃桃靈活的一個閃身躲開。
她拿高了手裡的‘小手帕’,高聲道,“張嬸子這是想要毀壞證據,來個死不認賬啊,大家可都看清楚了,這張家欺人太甚,我和哥哥姐姐上門,本來隻是為了討個說法,冇想到這王力蠻橫無理,先動了手,把我大姐一通打,眼睛都哭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