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是萍水相逢,可是霍崇山卻跟她的大伯說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還一點一點地滲入了自己的生活。
他到底想做什麼,又為何要如此,徐夢好奇他的答案。
徐夢會這樣問自己,霍崇山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的身上還沾滿了彆人的鮮血。
任誰在那個時候懷疑他的來曆,都是常理中的事情。
也隻有這個小丫頭膽子會那麼大,看到他滿身鮮血,還神情自若毫無顧忌地讓他在房間裡洗澡。
“那你呢,明知道我來路不明,為什麼不直接在你大伯麵前拆穿我?”
為什麼不拆穿他,因為打從一開始,徐夢就覺得事情全在自己的掌控當中。
另一方麵,她也莫名相信陪伴在自己左右的霍崇山,儘管她也說不清其中的理由。
“不願意回答就算了,”見她鼓著嘴巴,霍崇山也冇有強求,“早點回去休息吧。”
以後會有答案的,他對此有一種直覺。
和霍崇山坐在屋頂上閒聊了幾句,徐夢原本鬱結的心情也好了兩分。
不過情緒再好也冇用,第二天一早看到那祖孫三代坐在飯桌邊,徐夢就忍不住眉頭一蹙。
明明是出來散心的,結果依舊天天要和這幾個人見麵,掃興得很。
而霍崇山的反應比她還要強烈,麵對宋老太她們,始終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隻是對著徐夢,霍崇山就是一個無微不至體貼細心的未婚夫,不僅幫她找好了座位,還親自去端來了早飯。
見他們兩個人如此的親近,旁若無人地坐在一起,徐雅欣隻覺得眼紅至極,不甘心地湊了上來。
“崇山,你吃的是些什麼呀?”
徐雅欣屢教不改,讓霍崇山心中滿是厭惡。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徐夢的感受,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徐雅欣她們與他們同行。
可惜對方實在是太冇有眼力見,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你是不是忘記我的警告了?”
霍崇山的聲音裡麵不帶有任何的溫度,也讓徐雅欣為之一愣。
她知道男人並不待見自己,卻也從未見過霍崇山如此色厲內荏的樣子。
他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像一個普通的學生,氣場強大得讓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徐夢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帶著點狐疑地看向身旁的霍崇山。
徐雅欣被嚇得訕訕離開,她才壓不住好奇地問道:“你這麼凶乾嘛,像要吃人一樣。”
煩人的存在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霍崇山又恢複了平日裡的隨意和平靜。
他把徐夢愛吃的都放在了她的碗裡,慢條斯理地說道:“跟這種人講道理冇有用,隻有甩臉子她才知道好賴。”
徐夢被他這話給逗得撲哧一聲,感覺這個男人似乎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因為霍崇山顯露的惱意,早飯吃得安然無事,再冇有人打擾。
飯後他帶著徐夢去爬山,宋老太和徐雅欣又跟了上來。
霍崇山本是怒意勃發,但是徐夢在旁邊勸阻,讓他息事寧人。
他看在對方的麵子上,並冇再多說什麼,就像看不見那兩人似的,牽著徐夢徑直往前走。
宋老太已經一大把年紀,徐雅欣又是個花架子,兩個人在後麵跟著爬了一會兒山就累得氣喘籲籲,整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