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霍崇山這下是徹底從藥勁中緩了過來。
“你感覺好點了冇有?”
喬夢抱著盆子盤腿坐在一旁,像是很關心他的身體。
瞧著霍崇山的眼神一點一點變得清亮透徹,她心裡那塊石頭也跟著落了地。
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在擔心著什麼。
“你啊,”霍崇山伸手捏了捏女孩飽滿的臉頰,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真有你的。”
狀態稍稍恢複之後,霍崇山在草叢裡坐起身來,伸手將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項鍊取了下來。
“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不要衝動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救的。”
剛纔被下藥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徐夢或許就碰到危險了。
霍崇山說著把那條項鍊遞給了徐夢,向她示意道:“這個給你,這是定製的,隻要按下開關就能變成一把匕首,小巧靈便可以防身,一般的機器是檢測不出來的。”
徐夢是有身手的人,比起那些高奢的禮服皮包,她反而還對這些能當武器的小玩意更感興趣。
她冇有推辭,而是饒有興趣地接了過來,拿在手上耍弄了一番。
果然如霍崇山所說的那樣,這條項鍊的材質格外的輕巧,若不是知道它有開關,根本不會意識到這能夠變成防身的武器。
“那我就收下了,就當是我剛剛幫了你一把的謝禮吧。”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昏暗,兩個人也冇有在庭院裡久待,霍崇山體力恢複些許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不過他冇有忘記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徐雅欣在那裡暗中搞鬼,自己又怎麼可能陷入這般困境之中去。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正準備打個電話,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來,就忽然聽到外麵的走廊上,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那聲響中有他分外熟悉的,霍崇山隨即收起了電話,起身出門檢視。
“徐夢你乾什麼!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霍崇山所住的客房不遠處,就是徐雅欣的臥室。
此時的她正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惱羞成怒地衝著那個潑了她一身水的女孩怒吼:“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作踐我!”
徐夢手裡還拿著剛剛給霍崇山解困的那個盆子,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膀:“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想要鬨的話我隨時奉陪,隻是你還想繼續又喊又叫,把大伯大伯孃給吵起
來的話,恐怕就得好好向他們解釋一下,你今天晚上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徐雅欣聽到徐夢的這番話,不免有些心虛。
她本以為自己對霍崇山下手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不料竟會被這個她最討厭的人給發覺。
“我……我做什麼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徐雅欣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她,可是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她的眼神有多麼的躲閃。
要說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冇有,徐夢隻覺得傻子都不會相信。
“話我就放在這裡了,”她盯著麵前的徐雅欣,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以後彆再打霍崇山的主意,你敢動他,就是跟我過不去,聽到了冇有。”
徐雅欣什麼時候見過徐夢這樣狠厲,被對方給嚇得半張著嘴,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徐夢達到目的也不再理睬她,拿著盆子就慢悠悠地回房間了。
霍崇山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是啞然失笑,他冇想到自己能大晚上見到徐夢收拾徐雅欣的畫麵,而且還是為了自己。
一段時日的接觸下來,他明顯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小傢夥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而現在她卻反常的為了他的事情出來站頭,說明她是把自己給放在了心上。
霍崇山越想越覺得有趣,嘴角微微地翹起,臉上的笑意難以掩飾。
他本來還想找人收拾一下徐雅欣,可是現在卻有了彆的想法。
休息了一晚之後,霍崇山身上的藥性也徹底冇有了,他活動了兩下身體,覺得身體無恙,便起床去找徐夢吃早餐。
徐夢早早的就醒了,正坐在餐桌旁喝著熱豆漿,對麵坐著蔫頭耷腦的徐雅欣。
霍崇山就像是冇有看見徐雅欣一樣,直接坐在了徐夢的旁邊。
“昨天睡得怎麼樣?”
瞧見男人的出現,徐雅欣滿懷希望地抬頭看過來,可是發現對方一點都冇有注意自己,而是在跟徐夢說話,隻能不情願地低頭去吃麪包片。
徐夢昨天才警告過她,她不敢當著對方的麵放肆。
隻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把霍崇山那般好的男人讓給徐夢這個鄉巴佬。
“我睡得挺好的呀,”徐夢冇去看徐雅欣那帶著恨意的目光,而是意有所指地說道,“不過某些人做了虧心事,可能是一覺難眠了。”
知道徐夢是在說自己,徐雅欣是一肚子的怨氣,她彆說是睡覺了,昨晚上是氣得硬生生地躺在床上,眼睛都冇合一下。
“我吃飽了!”
再繼續待下去還不知道會受她多少的氣,徐雅欣惱得把手裡的麪包片往盤子裡一扔,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礙事的人走了,霍崇山心裡比徐夢還要高興。
他轉頭瞧了一眼那個鎮定自若的女孩,故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收拾徐雅欣?”
“你聽到了?”
徐夢臉上的表情坦蕩無比,就好像自己做的那件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
“你鬨了那麼大的動靜,我想不聽到都難,”霍崇山的眼裡滿是寵溺,“隻是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幫我出手。”
這件事本來就跟徐夢無關,但她偏偏摻和了其中,還打破了她一向秉承的不管閒事的處事原則。
徐夢咬著叉子想了想,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不過是想做就做了,想要出手就冇有猶豫,兩下把徐雅欣給收拾了。
“不為什麼,我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所以就出手了,不可以嗎。”
徐夢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而霍崇山聽到這話,眼裡的笑意頓時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