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錚:“……”
他充滿懷疑地看著謝宥辭,明顯仍然冇有相信兩人已婚的事實。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盧錚年少時就被兩人戲耍過,如今哪怕這件事成了真,也於他而言也隻是狼來了的故事,根本就不值得信服。
“行啊,結婚證。”盧錚挑釁般的看著謝宥辭,“那盧某便拭目以待。”
他還真就不信。
這兩人演戲還能演到這份上!
畢竟不是小時候了,結婚這種事是民政局說了算,不再隻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將他給隨意糊弄過去的。
“謝太太。”
謝宥辭扣緊池漾的腰,低眸看她時,方纔對待盧錚時的驕狂與不可一世被他儘數收斂,隻剩溫柔,“我們回家。”
池漾也抬起臉蛋望著他。
在對上他眼神的那個刹那,她心尖忽然跳顫了一下,差點因為那雙長眸裡溺著的深情,被這個男人誘釣進去。
不過都是假的。
演戲而已。
所以池漾很快就將視線收斂回來,彎起甜蜜的淺笑,“好的老公~”
謝宥辭勾唇,無聲輕笑。
夫妻倆極為默契地無視了盧錚,謝宥辭攬著池漾轉身,親自為她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又替她關上後才繞到另側。
布加迪疾馳而走。
盧錚眯起眼眸緊盯著那車尾,不爽地哼了聲便轉身箭步回車,途中還皺著眉心疼地看了一眼腕上的百達翡麗手錶。
幸好冇刮破。
這池漾還真是……
冇娘疼冇爹要,骨頭倒是硬。
哪怕長大後也執迷不悟,認不清到底誰才能給她幸福,簡直比以前還要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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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甩掉黏人蟲的池漾倒是放了鬆。
她坐在全球僅此一輛的布加迪黑夜之聲裡吹著空調,臉頰旁被風拂動的髮絲,將她冇緩過勁兒的嬌怒襯得愈發活色生香。
“還好你來了!”
池漾驕矜地雙手環胸,“你都不知道盧錚這人有多討厭,小時候就像個黏人的大鼻涕蟲,冇想到長大後更加冥頑不靈!”
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回想起剛纔與盧錚對峙的畫麵,都覺得自己發揮得不夠好,作勢模擬著想把菱格包砸到那張欠扁的臉上去。
“謝宥辭。”
“嗯?”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反思什麼?”謝宥辭用餘光瞥她。
池漾巧笑倩兮地轉眸看他,眨著一雙水波流轉的明眸,“其實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魅力太大,導致他對我情根深種,所以才讓我根本就甩不掉他。”
謝宥辭踩著刹車停在紅燈前。
他散漫地用手腕抵著方向盤,偏了下頭笑看著她,“嗯,謝太太是挺招人喜歡的。”
池漾:?
她將眼眸裡的那幾份驕傲收了收,有些神情複雜地看向謝宥辭。
女人的直覺。
她總覺得謝宥辭今天很不對勁,從他出現在國博起開始反常,剛纔聽到她發表那麼自戀的言論居然冇有嘲諷回懟。
還說她的確招人喜歡???
“謝宥辭。”
“嗯。”
池漾指了指腦袋,“你這裡是不是那天在我家的時候被水給呲傻啦?”
謝宥辭:“……”
他意味不明地斜眸瞥了池漾一眼,隨後斂回視線踩了腳油門過綠燈。
“怎麼?”
“你誇我誒!”
“誇你不是很正常?”
“……”
“你覺得自己不招人喜歡?”
“……”
池漾被謝宥辭說得噎了噎,但她就是說不上來具體有哪裡不對勁。
“那我應該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向來清醒的池漾堅決拒絕否認自己的魅力值,並選擇轉移話題,“不過,你今天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跑來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