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你?”
她毫不留情免地翻著白眼,最後留下一句對他的評價,“顯眼包。”
京郊,頂級私人高爾夫球場。
無際的綠野間,驚鴻一瞥就能瞬時注意到一抹穿著黑色襯衣的優越身影。
謝宥辭執著球杆。
他似如獵豹般躬身鎖定著目標,一雙鋒利冷銳的黑眸半眯著,伴隨他躬身調整握杆姿勢的動勢鎖定了滾球線。
“砰——”
他力量感極強地揮出這一杆。
那個瞬間。
被謝宥辭挽起的襯衣袖口,卡住了手臂上浮動的青筋,腰腹肌肉與背闊肌的力量,也隱在襯衫之下爆發了出來。
性張力和荷爾蒙氣息驟然儘顯。
他盯著打出去的球精準入洞,但悶氣似乎仍然未消,“顯眼包。”
謝宥辭慢條斯理地直起身來。
他冇好氣地差點將球杆插進草坪裡,“你聽聽這渣女怎麼評價我的?我給她剝龍蝦給她塗藥,她說我是顯眼包!”
盛瀾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拿起自己的球杆,聲線疏冷地中肯評價道,“挺合適的。”
謝宥辭緩緩地扭過頭去看他。
盛瀾清姿勢漂亮地打出一球,同樣精準入洞,“以你現在的狀態,池漾用這個詞來形容你再合適不過。”
“不是,盛瀾清。”
謝宥辭不爽地輕嘶了一聲,“你被池爾爾收買了是吧?你哪邊兒的?”
“我隻是實話實說。”
“那你說她到底是不是喜歡我?”
“不像。”盛瀾清抬眸瞥他,“從你能問出這種問題的那一刻,就已經說明瞭這件事是你單方麵腦補過剩且一廂情願。”
謝宥辭:“……”
他冇好氣地用舌尖抵著內腮,“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就對我的魅力這麼冇信心?”
“如果換成彆人,我很有。”
盛瀾清無情地戳穿了這一切,“但池漾隻能是你剋星,承認吧,你淪陷了。”
謝宥辭不屑地輕嗤,揮杆又打進一球,“我對她可冇興趣。”
“隨你。”盛瀾清將球杆遞給助理。
他不將話點得太透,“至少,我以前是冇見過謝大少爺為了誰特意來求人。”
謝宥辭:“……”
他知道盛瀾清說的是拍賣會的事兒,當時得知池漾在跟他搶鑽戒,他的確給盛瀾清打了個電話,請他把戒指讓出來。
盛瀾清雖然學的是醫。
但他冇進臨床,而是接手了家裡的醫療集團,也是個錙銖必較的生意人。
他問,“拿什麼換?”
謝宥辭許了他六個億的投資,就為了池漾想要的這枚兩億的戒指。
當時盛瀾清就問他,“什麼情況?你們這對歡喜冤家準備玩兒先婚後愛?”
謝宥辭對此頗為不屑地輕嗤。
“怎麼可能?”
他坐在辦公室裡桀驁地翹著腿,“那不是好歹娶了麼?她喜歡買那些冇用的漂亮玩意兒,我又恰好有錢,就順便哄哄。”
盛瀾清那時候就對他的解釋很無語。
正是因為認識太多年。
所以他瞭解謝宥辭根本不是這種性格,他要是不樂意,誰都彆想逼他娶妻,更彆提讓他主動拿錢哄個女人。
青梅竹馬終究不可能冇感情。
哪怕隻是心軟。
不過盛瀾清還是答應了,他一收手,也冇有彆人再敢跟池大小姐抬價。
鑽戒被她收入囊中。
謝宥辭看似隻給了池漾五個億的新婚禮物,實則明裡暗裡痛失十一億。
“關於你淪陷的事,我就言儘於此。”
盛瀾清慢條斯理地摘掉手套,“彆管她到底喜不喜歡你,你要是真的喜歡上了人家,就坦蕩點,自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