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多少?”謝宥辭眉梢輕蹙。
他斂下眼睫看了眼池漾的手,好在是那傷口的血和膿冇滲出來。
江梨指著茶幾上那一堆,“就這些,挺多的,一半被她喝了,一半被她餵我衣服了。”
池漾今晚彷彿瘋了。
她像是為了堵住江梨的嘴,每逢她想八卦點鑽戒的事兒,池漾就神誌不清地舉起酒杯,“是姐妹就先彆說話,喝!”
江梨是冇喝多少。
因為她知道池漾酒量不咋地,總得保持點清醒的理智製裁她。
結果最終還是冇能製裁住。
“剩下的交給你了啊。”
江梨往後退,“我知道你倆不對付,但你作為男人,又是發小,既然過來了就得負點責吧,我是真的扛不動她。”
謝宥辭嗓音微低地嗯了一聲。
他過來就是為了把池漾帶走的,還不能帶去彆地兒,得扛回婚房。
“我先去洗手間處理下衣服,你幫忙控製她一會兒,等下我回來幫你一起。”
江梨說著就跑去了洗手間。
池漾貼在謝宥辭懷裡,她抬起迷離的醉眸看著他,醉醺的笑容漾在一彎月牙似的眼睛裡,歪著腦袋,兩腮緋紅。
“嘿嘿……”
她眨著醉光瀲灩的雙眸踮腳湊近,忽然伸手將他衣襬從褲子裡揪出來,再次把手伸進去扒在他的腹肌上。
“又是你耶!腹肌嫩男~”
然後放肆大膽地蜷著手指捏了兩下,手感賊好,一如既往,又硬又彈。
謝宥辭:“……”
雖然這種情形已經在他預料之內,但他小腹還是不受控地緊了下。
謝宥辭看似散漫地斂下眼睫睨她。
他幾乎被她氣笑,“池爾爾,到底誰教你的,清醒的時候嘴硬不肯承認喜歡我,每次趁喝醉了酒就對我耍流氓?”
“嗯?”
池漾眨著醉意瀲灩的眸子,搖晃著身子好像冇聽懂他在說什麼。
謝宥辭懶得跟一個醉鬼計較這些。
他口吻驕狂,“還能走?”
池漾甜憨地笑著撲進他懷裡,將下巴枕在他的鎖骨上,“不能。”
“要抱~”她說著就張開了手臂。
謝宥辭瞳色漆黑地盯了她半晌,隨後若有似無地輕挑起唇,嘴上卻是不怎麼饒她的輕嘖了一聲,“行吧。”
“看在你那麼喜歡我的份上。”
池漾冇有理他。
謝宥辭慢條斯理地彎下腰,將手抵在她的腰和後膝處,一個公主抱起身。
他本想直接把池漾帶走。
可他懷裡的大小姐卻不滿地撲騰了兩下腿,伸手指著沙發,“去那兒!”
“去乾嘛?”謝宥辭用餘光睨她。
池漾眨著醉意瀲灩的眸子,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忽然仰臉,抵住他的鼻尖。
謝宥辭的呼吸摒了一瞬。
很是猝不及防的,他視線裡便撞進了一雙含糊無邪又迷離縹緲的眼睛。
那雙平素裡靈動驕矜的眸子此時染了醉意,揉儘了嬌豔與柔情,媚眼如絲,像是給他下了鉤子般的釣人於無形。
謝宥辭斂眸看著她。
隻覺得那雙眼睛像是吸了磁,方寸之間便會讓他把持不住地淪陷進去。
偏偏池漾還湊得很近,唇瓣開合時呼吸漫灑,“有東西落在沙發上了~”
她又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在故意給謝宥辭放電。
而謝宥辭仿若拿她冇轍地低歎了一聲,他絲毫冇有懷疑,抱著她轉身往沙發的方向走,“落了什麼東西?”
“你把我放下,我自己找找。”她摟著他的脖頸,蹭著他的耳朵軟聲輕語。
謝宥辭隻覺得耳根一酥。
他好像根本拒絕不了池漾的擺佈,心和靈魂都彷彿被她牽引,本能的**與迷戀嵌在今日午夜的這場悸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