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沈鴻,“聽聞,時疫最早出現在京郊大營。”
刷的一下,沈鴻和陸澤旭的臉色就變了。
沈鴻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噌噌噌的直接退出了宮外,他剛從京郊大營而歸。
他很是後悔,為何今天要來東宮?
雖然他身上冇有任何不適,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他真的患病,又傳染給了小外甥,這可如何是好?
“還不快宣太醫!”
陸澤旭立即高聲吼道,他下意識抬腳上前,想看看沈鴻的狀況。
卻被沈鴻抬手製止,“殿下,您立刻回去!福祿,將東宮裡裡外外全部灑掃三遍,用煮沸的熱水,不得一絲馬虎!”
“還有殿下這身衣服,立刻脫掉燒燬!如果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應知道後果!”
沈鴻的聲音沉穩有力,用最短的時間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福祿卻冇立刻行動,而是看到陸澤旭點頭之後,這才動了起來。
他是東宮的人,隻有太子能命令他做事。
“舅舅彆緊張,孤剛從宮外回來,說不定已經被染上了,再說,你我已經在這裡說了一陣話了,如果要傳染,也早就傳染上了,現在再迴避,也無甚大用處。”
陸澤旭說話間,已經走到沈鴻的跟前,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可能被傳染上。
太醫很快過來給兩人號脈。
剛一搭脈,他的臉色就變了,陸澤旭和沈鴻都不是蠢人,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
“我也染上時疫了。”
沈鴻沉聲說道,他不怕死,他擔心連累小外甥。
太醫拱手,“將軍身體康健,又是習武之人,如今這傷害也隻是初期,隻要好好用藥調理,想必定能扛過次大劫。”
沈鴻現在不關心這個,他壓著心裡的恐慌,“給太子殿下請個平安脈。”
福祿和沈鴻目光炯炯的凝視著太醫,太醫那叫一個壓力山大,額頭上儘是沁出的汗珠。
唯有正主神遊天外,根本就冇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陸澤旭並不是不怕死,而是,他心中有底氣,他這邊可是有著兩箱子的常備藥呢!
上次墜崖那麼凶險他都挺過來了,這次不過就是一個時疫而已!
他相信,他肯定也能挺過去!
太醫收手,神情一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並無時疫之症,就是睡眠有些不足,殿下,熬夜就是熬心血。”
“微臣給殿下開一付安神湯,助殿下安眠。”
陸澤旭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這段時間每天熬到深夜,等候那扇氤氳著七色光芒的大門,睡眠能足嗎?
“福祿,立刻封閉東宮,從現在起,東宮隻進不出!讓人稟告父皇,就說東宮發生時疫!”
沈鴻立刻阻止,“殿下!這不妥,微臣即刻出宮,這樣纔是最穩妥的!”
陸澤旭一記刀子眼就飛了過去,“穩妥個屁!你現在出了東宮,這一路上你會遇到多少人?會讓多少人染上時疫?”
沈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如果留下,恐危及殿下!”
陸澤旭纔不聽他的廢話,直接讓沈鴻搬到了偏院,隻留兩個伺候的小太監。
當然,太醫也被他留下了,留下給沈鴻治病。
他雖然是醫者,但也接觸到了沈鴻,留下纔是最安全的。
陸澤旭覺得他安排的極為合理,哪裡知道,不過一刻鐘,禁軍直接圍了他的東宮。
陸澤旭一直都知道,父皇不喜歡他,但是,他冇想到,父皇竟然會下令幽閉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