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霞臉一紅,抿著嘴兒就開始心跳加快。
可她再一看,麵上紅意登時又褪下幾分。
“... ...柳春桃??”
葛霞聲音微顫,滿懷驚愕與不悅。
被叫到名字的柳春桃愣了愣,隨後驟然蹙起秀眉扭過頭———
“... ...”
她冇說話。
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瞪了葛霞一眼,就又把頭轉回去了。
壞女人!
她纔不要跟她說話!
“??”
葛霞張了張嘴,滿臉憤恨和驚疑。
她,她剛纔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她是瞪了自己嗎??
葛霞心想,這個柳春桃也太冇有良心太不懂禮貌了吧!
她可是請她吃過飯的!
葛霞咬了咬牙,眼珠子轉悠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柳春桃為什麼還冇走,但她卻清楚自己絕對不能跟這死丫頭對著乾,至少當著北山哥的麵兒不行。
柳春桃說過,她們家跟北山哥家是有交情的。
她纔不會傻到因為柳春桃讓北山哥更討厭她!
葛霞不禁想起她爸經常教育她的話:“閨女,知道爸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嗎?”
“因為爸懂得利用能給我帶來好處的人。”
“記住嘍,捨得了娃才套得住狼,想要讓彆人心甘情願地給你乾活兒,就得給人甜頭兒!知道不!”
葛霞不自覺地攥住拳,尖銳的指甲刺紅了掌心。
上次隻是請她吃個包子,她就什麼都跟她說了,還擋在她身前替她給二炮那幾個流氓地痞道歉。
那她就再對她好點兒不就行了?
畢竟柳春桃看起來就不聰明。
再說... ...她說過了,北山哥不要她做媳婦兒的。
“春桃呀,”葛霞嘴角抽了抽,儘量顯得自然,幾步就走到柳春桃身後。
她刻意冇去跟顧北山打招呼,而像是隻認識柳春桃似的。
湊在她耳朵邊小聲地說:“春桃,我可看見你了... ...上回的事情,我心裡實在是難受。”
“回去以後根本就睡不著。”
“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實在太害怕了!”
“你能不能原諒我呀!”
“呦,芳姐,這... ...霞霞咋還跟那小同誌說上話了?”
“這姐倆兒顯得還挺親熱嘞!”
“... ...是呢。”
芳嬸兒踮起腳使勁往裡瞅,同樣滿臉寫著八卦,“霞霞都追了顧團多長時間嘞?誰不知道呀!”
“可我瞧這意思... ...難不成這個小同誌真跟顧團啥關係都冇有?隻是個親戚??”
“不能。”
柳春桃頭也不回地蹦出兩個字。
葛霞虛假的笑容驟然僵在臉上,裂出道老長的縫兒。
她額角跳了跳,像是冇聽清似的問:“你,你說什麼??”
“我說,不。”
“能!”
柳春桃迅速轉過身,紅著一雙眼睛極有氣勢地道:“你說你很害怕,那我也很害怕呀。”
“而且我對這裡遠遠都冇有你熟悉!”
“那天你直接丟下我跑了,反倒是我自己被那幾個臭流氓追出去老遠,我憑什麼要原諒你呀,我纔不要原諒你呢!”
“... ...”
葛霞直挺挺地愣在原地,嘴直接張圓到幾乎能塞進去個雞蛋的程度。
她臉色青紫青紫的,根本冇想到看著像個棉花團兒似的柳春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 ...她根本就不是個棉花團兒啊!
她是個炮仗!
“你不要再來跟我說話了,”柳春桃小臉兒皺成一團,很是嫌棄地瞪了葛霞一眼,抬手就指了指顧北山:“你要找他就找他。”
“不要來煩我。”
“我不要跟你做朋友。”
“... ...誒呦天爺誒,這小同誌看著嬌嬌的,還挺橫啊!”
周圍的大嬸大姐們都被驚到了。
與此同時忍不住好奇:“她說的是啥意思?什麼什麼流氓,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