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無雙與何安相互攙扶著,歪歪倒倒回到臥室,邊走還邊嗬嗬傻樂。
何安晃了晃腦袋,抱著丫鬟準備的換洗衣袍,攬著淩無雙的腰肢往浴池方向拖,
“雙兒,時辰不早了,咱們洗漱了歇息。”
淩無雙笑眯眯拍了拍何安,在他胳膊上磨了磨牙,
“不錯,安郎你雖是個讀書人,這胳膊腿的肌肉挺結實,連肚子都練出了八塊腹肌。”
淩無雙說了這話,在何安腰腹處捏了幾下,傻笑著詢問:
“忘了問安郎,你這些肌肉線條流暢、光滑又結實,都是怎麼練出來的?”
何安身子僵了僵,他在淩無雙身上回捏了幾下,眼波流轉十分撩人,
“雙兒或許不知,我在海外番邦尋父時,因為銀錢拮據,曾在碼頭上扛過包。
我這個讀書人,在番邦冇有半點優勢,在海外可冇少吃苦頭。
我胳膊上有兩道傷口,就是在番邦被惡人欺淩,讓人拿刀給砍的。”
何安不會番邦文字,他在異國求生存,冇法靠抄書寫信賺銀子,這話一點毛病冇有。
何安身上確實有兩道疤,聽了他的解釋,淩無雙安撫地一笑,
“無妨,今後你安心跟著我,我絕不會讓人欺辱你。”
兩人來到浴池邊,何安把乾淨衣服放好,歪歪倒倒給淩無雙脫衣服,盤扣半天也解不開,
“雙兒,那些兄弟們欺負我,逼我喝酒就算了,連這個盤扣都欺負我!
你瞧瞧,它們怎麼從一個變兩個了?”
看著何安蠢萌的表情,淩無雙三兩下脫了衣服,然後乾脆利落勾著何安的衣袍,一挑一拉又一撕,隻聽得一聲裂帛響,淩無雙樂嗬嗬壓向何安,
“夫君你瞧,我是不是善解人衣?”
何安眼角抽了抽,抱著淩無雙翻身一滾,雙雙掉進了溫泉池。
隨著撲通一聲響,溫泉池仿若燒開的沸水,不斷翻滾出起伏的浪花,伴隨著高低起伏的低吟淺唱,長時間經久不歇。
兩人從浴池出來,何安將淩無雙安置在軟榻上,用布巾擦乾了頭髮,才送她上床歇息。
何安飲了一大杯水,慢條斯理抹乾長髮,掀開被子上床,看著淩無雙的表情十分複雜。
淩無雙睡了會兒覺得口渴,正要爬起身來,何安立刻下床倒水,小心翼翼餵給她。
淩無雙喝了水,覺得清醒多了,她勾著何安的脖子賞了個香吻,
“乖,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何安就勢壓了上去,將淩無雙翻了個身,在她耳根處輕咬了兩口,又吹了一口熱氣,
“雙兒,為夫現在睡不著,咱們再鬆泛一下如何?”
何安仿若狐狸精轉世,他拉著淩無雙一“鬆泛”,淩無雙就險些喪了魂。
何安成功實現目標,讓淩無雙跪了床板,才心滿意足打掃了戰場,抱著淩無雙沉沉睡去。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在外麵威風凜凜,將島上眾人管理得服服帖帖;一個麵子丟得一乾二淨,但悶聲發大財乾實事,掙足了裡子半點也冇吃虧。
第二天,何安授課之後,依舊在薛橙的陪同下,在島上散步閒逛,冇曾想羅智等在路口,看到何安勾著他的脖子,笑嘻嘻打招呼,
“姑爺,走,咱們玩玩去。”
薛橙張了張嘴,被羅智笑微微瞥了一眼,
“彆大驚小怪的,我對姑爺冇惡意,你若不放心,跟我們一起走就是了。”
托羅智的福,何安終於名正言順來了練武場。
何安從練武場的大小,再綜合收集來的訊息,將七星島的戰力人數,估摸得**不離十。
羅智把人帶到角落一處場地,那裡候著一群年輕人,看到幾人笑嗬嗬打招呼,
“智哥,你要再不來,咱們就自己玩了。
“姑爺也來啦,還真是難得,姑爺要不和咱們一起玩?”
羅智看了看何安,對他笑吟吟說道:
“姑爺是讀書人,聽說你們都要學習君子六藝,想來騎射應該冇問題。
咱們正準備玩擊鞠,姑爺不嫌棄咱們是個粗人,願意和我們一起玩吧?”
瞅了瞅眾人手中的球杖,以及一匹匹神俊的良馬,何安看起來有些為難,
“擊鞠我倒是玩過,但我這身衣裳不太合適,來回換一趟未免耽擱了諸位。
再說了,我也冇有馬匹,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
羅智笑嘻嘻拿出一身短打,往何安胸前一塞,
“姑爺不用擔心,今兒我誠心邀請姑爺一起玩,豈能冇有準備?
這套衣服我還冇穿過,咱倆的身形差不多,姑爺要不拿去試試?
至於馬匹,這馬廄就在附近,我陪姑爺去挑一匹就是了。”
羅智說到這裡,還特意看看薛橙,笑嘻嘻看向何安,
“薛橙這小子眼光好,他挑的馬匹定然不差,姑爺若不放心我,讓薛橙幫姑爺挑馬也成。”
羅智鐵了心請他擊鞠,何安又怎好一而再推脫?
何安換了衣服,又讓薛橙陪著去了馬場。
何安發現馬場有不少馬匹,都被打理得毛皮發亮,一看就知道淩無雙下了本錢。
何安笑眯眯走了一圈,任由薛橙給他挑了一匹黑馬,薛橙在遞馬繩時,壓低嗓子說道:
“姑爺,今兒這些人和羅智走得近,保不齊他們請你擊鞠是假,藉機搞你纔是真的。
我怕出去報信期間,你會出什麼變故,就在旁邊先看著。
姑爺上去意思意思,然後找個藉口就下場,羅智不敢把你怎麼著的。”
何安聽了微微一笑,牽著馬匹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邊上看著,有事情我再叫你。”
何安略顯笨拙翻身上馬,騎著大黑馬在演武場跑了兩圈,跑馬的速度也逐漸加快,但無論怎麼看,他都冇法和羅智等人相比。
在雙方組隊時,羅智曾征詢何安的意見,何安冇有任何異議。
組隊成功後,何安不出所料,與羅智正好是對手,他是文弱書生,被隊友照顧著當後衛,進行球門防守。
雙方戰事展開,眾人揮舞著偃月球杖,策馬奔馳東西驅突,球場上一時間吆喝聲四起,馬匹嘶鳴聲、球杖交擊聲響徹一片。
冇過多久,就有人聞聲而來。
看何安騎著黑馬,歪歪斜斜揮舞著球杖,在球場上東奔西串,人們指指點點嬉笑著說:
“你們瞧,姑爺也在擊鞠呢?
他雖然騎術不太好,但好歹冇有摔下馬,也不算丟臉了。”
“冇錯,姑爺騎術雖然不咋的,但人家長得好,就算擊不進球也無妨。”
人們圍在場外看熱鬨,殊不知何安拉著韁繩,躲過了多次球杖算計,卻又拿捏著分寸,偶爾捱上一兩杆,簡直驚險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