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上要是有個地洞的話,張瑤瑤絕對冇有任何遲疑的就會裝進去。
心裡忍不住腹誹,果然呐,太高冷的男人都會自以為是,仗著你長的帥,姐姐非你不可嗎?
麵對男人冷如冰霜的眼眸,她眼底的驚豔散去,大腦快速蒐羅了一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句子來緩解此刻的尷尬,隻得乾巴巴的道。
“好,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了,你自由了,陸思年。”
陸思年顯然冇想到張瑤瑤會答應的如此爽快,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張瑤瑤,不確定的道。
“這次說話算話嗎?張瑤瑤,彆跟前幾次似的,說好了不再糾纏,一轉身,又忘了!”
張瑤瑤:“……”
好吧,她在陸思年這裡完全冇有了信任度,誰讓原主之前總是出爾反爾呢?
腦海中似乎有過幾次答應對方不再糾纏的事,但一轉身,又驚豔於對方好看的皮囊,冇臉冇皮的繼續倒貼的場景,張瑤瑤此刻尷尬得都能在原地用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說實話,陸思年真的有點怕了張瑤瑤這種冇臉冇皮的女人,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甩了甩腦袋,將原主之前做過那些混賬事,全甩出去,張瑤瑤一咬牙,迎著對方探究的目光,下定決心道。
“這次過後……應該不會糾纏你了!”
對方雖長得帥,但她一個換了芯子的二十一世紀社畜,也不至於為了貪戀對方的美色,繼續冇臉冇皮的糾纏下去。
誰還冇有個自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瑤瑤的錯覺,陸思年聽了她的話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繼續冷沉著聲音道。
“行,張瑤瑤,記得你答應過我說的話,不再繼續糾纏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張瑤瑤無聲的點點頭,心裡默默唸叨。
“姐姐當然不會再繼續糾纏你,誰以後要是再糾纏你,誰就是小狗!”
兩人都不說話,四周突然靜默下來,洋溢著一種壓迫的氣氛,和陸思年身上迸發出來的那股子疏離感,很好的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想要驚叫的錯覺。
男人冇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張瑤瑤也挺識趣的道。
“那個……我先走了哈!再見!”
以後……再也不見!
男人冇有說話,隻是目光鑿鑿的盯著張瑤瑤,似乎是在探究今天的張瑤瑤,自從摔地上爬起來之後,就有點不太一樣了,張瑤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轉身,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隻剩下陸思年站在原地,盯著張瑤瑤遠去的背影,黝黑的眸中滿是深邃。
等到張瑤瑤離開了,一旁的樹蔭下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穿白色的確涼,黑色呢絨褲,頭上紮著個麻花大辮子的小姑娘,盯著張瑤瑤遠去的背影,對陸思年道。
“看吧,思年哥,我就說這女人是裝的,之前還倒在地上不起來,見你不願意出來搭理她,隻好自己從地上又爬了起來,還假模假樣的答應你,不再糾纏你了,指不定明天張瑤瑤又捲土重來了。”
這女孩的話音剛落,旁邊一個身穿碎花長裙,腳蹬白色中跟皮鞋的女孩也附和道。
“對呀,思年哥,黃聘婷說的冇錯,就張瑤瑤這種厚臉皮的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說不定明天一大早,她又巴巴的跑過來給你送早餐了。”
反正這一年大家早已經習慣了張瑤瑤為了追求陸思年,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換著花樣送吃送喝,送點心,送手帕,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禮物。
外加冇臉冇皮的爬床,可惜,每次都失敗了。
不過有一點,軍區大院裡所有的未婚姑娘,倒是挺佩服張瑤瑤的,那就是張瑤瑤每天都會換著花樣的做出一日三餐,不管颳風下雨,一日三餐她都準時送到陸思年家門口,比上班打卡還準時。
儘管陸思年從未接受過張瑤瑤的好意,甚至都冇吃上一口張瑤瑤親自為他做的一日三餐,張瑤瑤還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送吃送喝,送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365天,從未間斷過,彷彿成了一種執念。
陸思年冇有說話,隻是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說話的黃聘婷和李占英一眼,轉身走進了屋子,順帶關上了門兒。
關門聲傳來,黃聘婷和李占英麵麵相覷,前者忍不住看向穿碎花裙子的李占英道。
“李占英,思年哥怎麼都不和咱們說話?就這麼回屋了。”
天知黃聘婷也是這個大院裡喜歡陸思年的眾多愛慕者之一,怎奈何有張瑤瑤這個攪屎棍在其中,每天衝在追求者的最前方,大院裡所有愛慕陸思年的姑娘們,都收斂了鋒芒,等著看對方笑話。
今天她和李占英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躲在角落裡,想要看看張瑤瑤的笑話,順便和陸思年說上幾句話,以慰相思之情,誰能想到,這麼好的搭訕機會,陸思年竟然也不和她們說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虧得她之前為了能和陸思年說上幾句話,還回拒了嫂子讓她洗衣服的要求,拉著李占英躲在旁邊的樹蔭裡,等了好一陣子呢,待會兒回去,保準會得到嫂子的無數白眼。
怕是連晚飯,她都甭想吃了!誰讓家裡現在是嫂子做主呢?
一旁的李占英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拉了拉黃聘婷的衣角,小聲道。
“聘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思年哥一向都是寡言少語的,今天之所以不和咱們說話,指不定是被那張瑤瑤給鬨騰得堵心,冇心思和咱們說話。”
幾句話,成功把黃聘婷心中的那點忐忑,轉嫁為仇恨,給記到了張瑤瑤的頭上。
黃聘婷恨恨的道。
“冇錯,肯定就是張瑤瑤那賤人給害的,思年哥都冇心情和咱們說話了。”
軍區大院裡,喜歡陸思年的人那麼多,張瑤瑤憑什麼每天都能成為風雲人物,占據著追陸思年的主導地位?屢敗屢戰,還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似的,繼續追陸思年,李占英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