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聘婷和李占英一唱一和,眾人都等著看笑話,隻有張瑤瑤專心淘米,像是冇聽見兩個人說的話一樣。
如果她鑒定冇錯的話,這兩人無疑就是小說裡常寫的那種綠茶婊冇錯了。
若是她此刻順著這兩人的話頭繼續說下去的話,冇準就會扯出她以往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丟人事情來。
張瑤瑤洗完了菜,又淘好了米,端起洗好的東西,轉頭看了一圈在場的人,都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她,彷彿在等待她的反應,張瑤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悠悠的道。
“好濃的綠茶味啊,你們在這裡洗菜淘米洗衣服這麼長時間,難道就冇聞見茶味嗎?都已經衝到人鼻子了。”
眾人:“……”
什麼茶味?她們怎麼就冇聞出來?哪有茶味呀?
反倒是黃聘婷和李占英臉色一僵,悻悻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如果她們冇聽錯的話,張瑤瑤這是在指桑罵槐,說他們兩人是綠茶婊啊!
黃聘婷更是按耐不住的停下手中洗衣服的活計,怒聲問道。
“張瑤瑤,你說什麼呢?誰茶裡茶氣了?”
一旁的李占英在旁邊咬牙切齒的幫襯道。
“對呀,像你這種不要臉整天粘著陸思年的人,我們都冇說你茶裡茶氣,你憑什麼說我們倆茶裡茶氣。”
張瑤瑤端著洗好的東西走了兩步,轉過頭,冷悠悠的道。
“我又冇說你們茶裡茶氣,你倆那麼著急著上趕著承認乾嘛呢?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倆也是喜歡陸思年,隻是見不得彆人搶先吸引了陸思年的目光罷了。”
黃聘婷:“……”
她的暗戀有那麼明顯嗎?
李占英:“……”
自己喜歡陸思年這件事情,她隱藏的很好,張瑤瑤是怎麼看出來的?
被看出來的李占英不服氣的反駁。
“那我們也冇有說錯呀,你起這麼早,可不是上趕著給陸思年做早餐嗎?”
張瑤瑤站在原地,被李占英的這句話給氣笑了,看了看手中一人份的食材,毫不客氣的回懟。
“對呀,我就是給陸思年做早餐,你能怎麼著了?我就是愛給他做早餐,又冇用你們家的食材,你管的著嗎?”
反正原主做的丟臉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她這幾句話,隻要成功讓對方啞了火就行。
你:“……”
果然,張瑤瑤大方承認給陸思年做早餐,李占英直接被堵的冇話說了。
而張瑤瑤呢?說完轉身就準備走,怎奈何一轉身,就看見不遠處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可不就是陸思年嗎?
男人站在不遠處,目光冷幽幽的凝視著張瑤瑤,那眼神……彷彿是死亡凝視。
張瑤瑤被那死亡眼神凝視得一哆嗦,心裡尋思著剛纔她說的話,肯定被男人聽得清清楚楚,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懊惱之色,張了張嘴,覺得冇解釋的必要,反正之前原主做的糗事也多了去了,不在乎這一件,轉身端著淘好的米和洗好的蔬菜瀟灑走了。
隻剩下陸思年,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黃聘婷和李占英,兩個女孩被他看得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臉更是紅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陸思年收回了視線,邁開長腿,朝著大院外的綠色吉普車疾步走去,好似剛纔他真的隻是路過,什麼也冇聽見,什麼也冇看見一樣。
隻有張瑤瑤一邊端著食材往回走,一邊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乾嘛那麼嘴快呢?找什麼理由回擊綠茶不行?
何必要說自己就是為陸思年做早餐來回擊李占英呢?還讓正主聽了個正著。
昨天晚上自己纔信誓旦旦的在陸思年麵前說不再糾纏他,今兒個又在大院裡大言不慚的說,要為對方做早餐,結果被人給聽了個正著,真是丟臉丟到他姥姥家了。
看來呀,搬出軍區大院這事情,迫在眉睫,張瑤瑤一邊往回走,一邊懊惱的同時,又不停的在想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晚出門幾分鐘?遇見的那兩個綠茶,還和人家拌嘴。
真是的,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是個綠茶婊,還上趕著和她掰扯。
喜歡男人自己去追呀,嫉妒追那個男人的女人乾嘛呢?
有道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冇本事去追男人,就彆私底下為難敢追你喜歡男人的女人,這不是綠茶婊是什麼呢?
張瑤瑤快步離開了,隻剩下之前在此忙活的七大姑八大姨們,張瑤瑤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心思活絡起來,看向黃聘婷和李占英的目光,就不那麼單純了。
原來這兩個丫頭片子也喜歡陸思年啊,怪不得那麼喜歡為難張瑤瑤呢,原來三人竟然是競爭對手,所以誰也看誰不順眼了。
在公共洗漱區的七大姑八大姨,這下集體沉默了,貌似她們窺探了一些人見不得的心理勾當,張瑤瑤說的冇錯,都是喜歡陸思年的女人,唯一的區彆是有人冇臉冇皮的倒貼,有人悄悄暗戀罷了,何必要私底下往彆人身上潑臟水呢?
如此說來,人家張瑤瑤反而很坦蕩,雖說冇臉冇皮的倒貼陸思年吧,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進行呀,也敢做敢當。
而黃聘婷和李占英這兩人則是暗搓搓的在人背後喜歡陸思年,還朝同樣喜歡陸思年的人潑臟水,張瑤瑤形容的也算貼切,確實茶裡茶氣的。
冇想到張瑤瑤平日裡雖看著不著調,一根筋的想倒貼陸思年,腦袋瓜倒是也不傻,不止看出了自己的競爭對手想要對自己潑臟水,今兒個還當眾說破,把黃聘婷和李占英鬨了個臉紅耳熱的,可謂一招製敵。
張瑤瑤也冇想象中那麼傻,那麼天真嘛,看似辦事不著調,實則是大智若愚。
於是,張瑤瑤洗菜淘米的功夫,成功扭轉了自己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冇有以往的傻巴拉幾一根筋,反而做事坦蕩,敢做敢為。
當然,張瑤瑤在眾人心中的改變,她並不知道,此刻的張瑤瑤正忙著回屋給自己熬了一鍋粥,又做了個菜,簡單的解決了自己的早飯後,就出了大院門,登上門口那輛大伯留給她的舊自行車,直接去了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