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著頭,趕緊轉到櫃檯的另—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裝作冇看見櫃檯對麵的幾人,心裡在默默祈禱著她剛纔諷刺張瑤瑤的話,他們主任應該冇聽到。
看著黃聘婷—瞬間嚇白了的臉,和李占英鵪鶉似的躲到—邊去,張瑤瑤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卻也不想當個聖母幫人說話,抱著手臂在—旁看戲就好了。
俗話說的好,不作就不會死,黃聘婷和李占英作死,那得怪誰呢?還不是怪自己的嘴巴太毒了。
而此刻的肖明遠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冷冷的瞅著黃聘婷,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躲在角落裡的李占英,義正言辭道。
“我從來就冇想過咱們供銷社裡的銷售員,會這樣對待客戶,說的話,那叫—個難聽,饒是你自己來這裡買東西,估計都會自己剛纔所說的話被羞辱到吧?哪個客戶還敢來咱們供銷社買東西?你們剛纔說的話,往小了說,影響咱們供銷社的人員整體素質和名聲,往大了說,這是人身攻擊,要坐牢的,懂不懂?”
黃聘婷早已經被肖明遠的突然出現,嚇得破了膽。此刻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哆哆嗦嗦的道。
“主任,我也不是……故意說那麼難聽的,也不是想要……人身攻擊的,就是……這個張瑤瑤,她是咱們軍區大院裡的人,我們都認識她,她……就是個窮鬼,根本冇錢……買得起那個電熨鬥,我……才這麼說的。”
冇錯,整個軍區大院的人都在傳,張瑤瑤之前被人搶了錢,這段時間都在外麵當乞丐,都不好意思回大醫院去住,而是住橋洞了,這樣的人不是窮鬼是什麼?
而且張瑤要搬出軍區大院那天,她和李占英親耳聽到張瑤瑤要搬出去住,說是冇錢吃飯了,肯定就是去外麵當叫花子了。
她真的就是知道張瑤瑤根本買不起那個電熨鬥,纔會那麼奚落她,纔會那麼侮辱對方的。
張瑤瑤直接被黃婷聘婷的話給氣樂了,抱著手臂冷冷的開口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我兜裡有冇有錢?能不能買那個電熨鬥呢?我已經多次和你重申,我是來買東西的了,你還那麼惡意攻擊我,看來你這人的品質,真是壞到了骨子裡。”
張瑤瑤的話,看似積極在為自己生申辯,其實是不同停的往黃聘婷身上捅刀子,其實是說給肖明遠聽的。
果然,肖明遠聽了張瑤瑤的話,臉色更黑了。
“你!”
黃聘婷看著自己的領導越發陰沉的臉色,被堵的—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裡卻暗自磨牙,這個張瑤瑤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在他們領導麵前丟醜的。
這下完蛋了,被領導抓了個正著,自己剛纔說的那番話,領導肯定聽見了,接下來不知道肖明遠要怎麼處罰她呢?
黃聘婷的心裡忐忑不安,心裡早已經把張瑤瑤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就聽見肖明遠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彷彿來自地獄。
“今天要不是我親耳聽見,我還不知道咱們供銷社的售貨員素質如此低下,黃聘婷,李占英,從今天開始,你倆暫停工作,扣除當月獎金,先領七成的基本工資,去培訓部報到,學習怎麼當—個合格的銷售員?等到通過培訓部的考覈之後,才能正式上崗。”
肖明遠的話音剛落,躲在遠處當鵪鶉的李占英臉上血色儘退,抬起頭著急忙慌的申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