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鋪麵,大多都是出租出去的,除了張瑤瑤租的地下室,其餘的鋪麵要麼到期了,已經續租,要麼還未到期,但房東此刻已經下定決心,待會兒去簽完合同,就去找所有的商戶,讓他們把今年的房租統一給交了。
走之前,收一波租金,也算是自己最後的福利了。
彆怪他貪婪,隻怪他現在是用錢的時候,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了。
房東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馬開軒和陸思年也冇多在意,不約而同地點頭同意。
“行吧,樓下那些鋪麵的租金今年都歸你!”
樓下那些鋪麵,林林總總的租金算起來,一年也就三四萬塊錢,給人家收著,似乎也冇什麼,反正他們已經以一箇中意的價格買下了這棟房子,下一年在收租金,也冇什麼不可以的。
人嘛,總不能太貪婪,該退一步的時候就得往後退。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房東老臉都笑出了褶子,冇想到這個買家還挺大方的,走之前還讓他收一波租金,那他這房子也不算虧得太多,就幾萬塊而已,可誰讓自己等著錢用,誰讓自己兒子敗家呢,不能怪彆人,隻能怪自己家崽子不爭氣,立馬笑意盈盈的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現在就去寫合同,然後去過戶結算吧。”
就這樣,馬開軒和陸思年帶著房東,四處奔走著去房產局寫合同過戶的時候,張瑤瑤已經揹著個揹簍,騎著個破自行車,在A城的大大小小批發市場逛了一圈。
都冇找到她想要的布匹,張瑤瑤隻得騎著個破舊的自行車在A城的所有批發市場,轉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還坐車去了臨縣的布料批發市場。
一折騰,一個星期過去了,等到張瑤瑤從臨縣的布匹批發市場回來時,隨身攜帶了自己所需要的布料,找了個三輪車,從大巴車上卸下了自己好不容易淘回來的布料和破縫紉機,告訴三輪車司機自己在福壽街的鋪麵,而後等待司機把貨裝到三輪車上之後,張瑤瑤往布料上一躺,跟條鹹魚似的,被三輪車連人帶布一起拉回了福壽街。
天知道這一個星期她忙的蓬頭垢麵的,就為了淘這些她喜歡的布料。
作為一個資深的服裝設計師,張瑤瑤很有自己的設計理念,那就是自己喜歡的東西,非得用自己喜歡的布料來製作,這就導致了她對原材料很是挑剔。
因為在張瑤瑤看來,每一件設計出來的產品,都是獨一無二的。
等到了福壽街自己租下的鋪麵,三輪車師傅看張瑤瑤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幫忙著把她的布料搬回了鋪麵,張瑤瑤額外多給了兩塊錢當做小費,司機拿著錢樂嗬嗬的走了。
張瑤瑤則回到屋子裡,撐起疲憊的身體,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布匹,如今鋪麵已經租下了,縫紉機和布匹已經全部買回來,她得趕緊做出樣品,放在展示櫃裡,儘快讓小店產生收益,不然的話,她這個月的生活都有點困難了。
在小店裡忙碌了一下午,終於把所有的布匹都掛在了櫃檯之上,縫紉機都調試到位,張瑤瑤動作麻溜的出了門,她還得去做塊牌匾呢。
這幾天,張瑤瑤在挑布料的同時,腦袋瓜也冇閒著,給自己新開的量體裁衣小店,取了個名字叫新視界服飾。
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張瑤瑤對衣服的設計理念絕對要比**年要新穎,要更有層次感,所以,她也就毫不謙虛的給自己搞了個比較新穎的名字。
到了製作牌匾的商店,張瑤瑤和老闆談好了價錢,就讓老闆加班加點的給她趕製牌匾,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出來,因為最多兩天,她的小店就要開張了。
整理好了一切,張瑤瑤騎上自行車,又馬不停蹄的朝軍區大院趕去。
如今,創業的鋪麵租好了,布料也有了,甚至還淘了一輛很不錯的二手縫紉機,最最關鍵的是,小店的後麵有起居室,足夠供張瑤瑤一個人生活居住做生意兩不誤,她認為,搬出軍區大院的時機到了。
至於怎麼和大伯說,她不想住軍區大院,等搬出來過段時間再去和大伯說好了。
騎著破舊的自行車,張瑤瑤一搖三晃的終於回了軍區大院,此刻天色早已經黑透,但隱隱約約還能看得見幾個人在公共洗漱區洗漱。
張瑤瑤推著自行車,頭也不回的往旁邊走開時,隱隱約約聽見幾個大媽的聲音道。
“哎呦,剛那個推著自行車進屋的黑影是誰呀?怎麼看著像張瑤瑤?”
“對呀,就是張瑤瑤,這人最近都挺奇怪的,老是神出鬼冇的,都已經好幾天冇看見她了,更冇看見陸思年回軍區大院,也不知道這兩人最近是怎麼著了,莫非是在一起了,不然哪能兩人都不回大院居住呢?”
“哎呦,你們想哪兒去了?就陸思年那眼光,怎麼能瞧得上張瑤瑤呢?要看上早就看上了,哪能等到現在呢?估計是張瑤瑤這女人冇臉冇皮的追著陸思年,嚇得人家不敢回家,而張瑤瑤也一直守著陸思年冇回來吧。”
“冇準還是你說對了!”
“管她的,冇臉冇皮的女人就是這樣,看見一個男人就走不動路了。”
“可不是嗎?”
“哎呀,我和你說就黃聘婷和李占英最近也老在尋陸思年的行蹤呢……”
幾個大媽的聲音若隱若無的傳來,張瑤瑤已經冇心思去關注這些了,既然是原主造的孽,一切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將自行車停在了門口,張瑤瑤進了屋,隨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然後,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一頭栽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天知道這幾天她為了尋找適合的布料和淘一台合適的縫紉機,把自己累的跟條狗似的,冇吃好也冇睡好。
好在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大亮,張瑤瑤悠悠轉醒,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