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學津聽出唐老話語之中的離彆和不捨之意,便開口問道:“怎麼?唐老,您要出遠門?”
聽到上官學津的問題,唐老的眼神望向晴川閣外的滾滾渝江,說到:“是啊,不曾想年老了,還得告彆故土。兒子說了,要想享受天倫就要我賣了這邊產業,去澳洲跟他們一起住。哎,哪裡捨得啊。”
上官學津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突然他看到旁邊的西醫風格的診室,於是問唐老:“您怎麼在晴川閣裡還做了這麼個西醫診室?你還會西醫啊!”
唐老也看向了右邊方向,高興地說道:“你小子也不用編排我,老頭子哪裡會什麼西醫。這診室的主人,是我一位好友的後人,一來受人之托照應一二,二來人家給得起錢,何樂不為。”
“怎麼這些天冇有看到他看診呢?”
“哦,那小丫頭家裡有些事,回滇城去了。對了,學津,有對象冇?冇有的話,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沐丫頭,人不錯,又漂亮,就是有點孤僻,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就是有點冷。”唐老調侃著上官學津。
上官學津聞之,默默笑而不語,也是十分好奇。
傍晚過後,晴川閣又開始繁忙起來。有些老病號專程趕來找唐老開方拿藥,也有很多自己帶方子來拿藥的,雖然自帶藥方來的唐老都要親自看看,除非有錯誤的地方他會指出來,其他一般都照方發藥。
上官學津一般都會等到唐老上樓休息了,幫忙整理好了纔會離開,沿著渝江走回望江樓。望著華燈初上的江麵,上官學津心情很平靜。
突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出租車上跑下來一位妙齡女孩,直奔江邊而去,很快便跑到欄杆旁翻身坐在了上麵,似乎有往下跳的意思,上官學津本能想去救人,還冇動就看見幾個黑衣大漢從後麵的一輛越野車上追了下來。
隻聽見那女孩說:“彆過來,在過來,我就跳下去。”
領頭的中年男子連忙止住腳步,站在兩三米之外說:“小心啊,大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那女孩氣憤地說:“祥叔你們真夠可以啊,我輾轉好幾輛車,你們還能從滇城一直追到這了。爺爺這次居然還裝病騙我回去,你們回去告訴他,說找不到我。”
“小姐,不是我們高明。您從家裡出來,也就渝川這一個落腳地吧。再不濟總能在晴川閣裡找到您吧。回去回稟老爺說找不到您,說不過去吧。”祥叔笑著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您要在逼我,我就跳下去。”說著,那女孩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中年男子慌了,大聲說道:“小姐,彆彆。我現在就跟老爺子打個電話,您千萬抓緊了。”說完慌忙衝兜裡拿出電話拔了出去,接通之後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老杜,怎麼樣?找到那個死丫頭了嗎?”
“老爺,是這樣子的。。。”祥叔冇有辦法隻能把情況詳細地彙報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老人長歎一口氣,說道:“你們回來吧。隻要她平安就好,反正在渝川還有人照看一下。”
“好的,老爺”祥叔恭敬地收起電話。對著坐在欄杆上的女孩說:“小姐,彆演了,你的一隻腳還在這邊。你贏了,老爺讓你照顧好自己。我們走了,快下吧,晚上江風涼彆生病了。”
女孩並不相信祥叔的話,坐在欄杆上笑著說道:“祥叔,你們先走。我坐一會再下來,晴川閣不遠,走過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