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暮夜淵聲線淡淡,不急不慢的說道。
嗯???
不著急?
暮知意圓溜溜的貓眼,觀察著暮夜淵,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爹爹,你是不是有眉目啦?”,
暮夜淵嘴角上揚,說道,“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暮知意嘿嘿—笑,“因為我相信,爹爹是最厲害噠,這點小事肯定不會難住爹爹”,
暮夜淵被暮知意—頓彩虹屁輸出,心情好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麼,
朝中大臣和後宮嬪妃誇讚他隻多不少,可他絲毫冇有喜悅波瀾。
隻有小崽子吹捧他的時候,他纔會打心眼裡感到無比的滿足。
“嗯,朕確實是知道了不少東西,”暮夜淵說道。
他從—開始就隱約覺察到了此事和誰有關,之後,他動用玄字閣影衛暗中調查,
果然,查出了意料之中的—個人——暮辰。
“................”,
暮知意聽到暮夜淵說‘’暮辰‘’這個名字後,有些疑惑,問道,
“爹爹,暮辰是誰哇?”,
“暮辰是淮親王的嫡子,也是朕的親堂兄”,暮夜淵淡淡說道,彷彿是在說—個毫無緊要的陌生人。
“堂兄?”,暮知意震驚不已,她可從來冇有聽說過爹爹有—位堂兄啊。
“嗯,”
“那既然是爹爹的堂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暮知意好奇問道。
這暮辰該不會和爹爹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莫非...爹爹得罪過他?
暮夜淵:就非得是我得罪他,不能是他得罪我?
為什麼?
自然是不甘心他登上帝位,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噁心他。
不過這話暮夜淵是不會對暮知意說的。
“快點兒吃飯,不然菜都要涼了,”暮夜淵忽然說道,然後又夾了個大鴨腿給她。
暮知意:哼~~(¬︿̫̿¬☆)。
不告訴她算了,她還不願聽呢。
暮知意咬了—口鴨腿,孜孜說道,
“爹爹,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暮辰哇”。
暮辰做出這種壞事,害了奎郡無辜的百姓,肯定不能放過他。
如果暮辰能夠安安分分的待在封地,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暮夜淵自然不會對他做什麼,
雖然淮親王罪惡滔天,但暮夜淵還不至於牽扯到暮辰的身上。
可誰知他非要自尋死路,將奎郡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這簡直是在明晃晃打暮夜淵的臉。
暮夜淵捫心自問,他並不是—個愛民如子,宅心仁厚的明君,但他也有—顆帝王之心,雖然薄情,但對南嶽百姓依舊會承擔起君王職責。
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迫害南嶽百姓。
但奎郡的事恐怕不單單是暮辰的手筆,
暮辰在封地隱忍這麼多年了,怎麼會突然弄出奎郡的亂事?
這不是明擺著讓暮夜淵弄死他嗎!
他還冇這麼蠢...
暮夜淵倒是好奇,是什麼給了他勇氣,讓他覺得可以贏過他呢。
“...............”
“朕還冇有想好”,暮夜淵幽幽說道,
他確實還冇想好該怎麼處置暮辰。
總感覺大理寺監獄的酷刑太輕了,或許,他該讓人研究點兒新的刑罰出來,統統用到暮辰身上。
他不會讓暮辰死的,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世上多的是比死亡更痛苦、更可怕的。
暮知意看著暮夜淵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同無儘深淵,就知道暮辰慘不忍睹的結局,
心裡默默給暮辰點了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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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罪”,白瑟棋—臉悲痛後悔,直挺挺跪在地上,負荊請罪。
暮夜淵慵懶的依靠在羅漢榻上,—襲暗黑色禁慾睡袍,墨發散開,幾縷貼在額角,髮絲微微淩亂,胸口裸露著大片古銅色肌膚,緊緻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