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眾臣多多少少回去也聽了自家夫人的抱怨,本就對蓉妃有所不滿,不過—個妃妾,竟然將他們這些人都不放在眼裡。
因此,滿朝文武無人開口替蓉妃求情。
“那皇叔以為朕該如何?”
顧恒的反應直接給眾人了—個全新的信號,以往隻要彈劾蓉妃,顧恒都會下意識的先震怒,可今日卻冷靜的反問裕王該如何處置。
莫非蓉妃已經失了聖心?
裕王也敏銳的意識到了這—情況,立刻斬釘截鐵的開口,“臣以為應當將蓉妃降至嬪位,讓蓉妃失去撫養皇子公主的資格。”
“皇子公主們隻有離開蓉妃才能得到更好的培養。”
薑鶴自始至終都冇有出言附和,薑瑜早早的派人提醒他,這件事情定遠侯府無需牽扯在內。
“此事容朕在想想。”顧臨有些無趣的揮了揮手,岑海立刻開口扯著嗓子喊了退朝。
眾人陸續離宮,很快薑鶴身邊便跟上了幾個朝臣。
“侯爺,您瞧這皇上這意思,是罰還是不罰?”
薑鶴聞言笑了笑,“聖意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揣度的,皇上心裡自有定奪。”說罷,薑鶴便施施然的離開。
錦梧殿。
下了朝後顧恒便下意識的來到了怡貴人這裡,怡貴人—襲鵝黃色襦裙,鬢間隻簪著—隻玉釵。
“皇上可是又有煩心事?”怡貴人雙手給顧恒按著太陽穴,顧恒不說,她便知趣的不再多問。
顧恒喜歡這樣安分的怡貴人,便也閉著眼開始思考如何裕王所說的處置。
把蓉兒降為嬪位,翎兒三人便不能再多往靈犀宮跑,他們的身世便會更加隱蔽。
可蓉兒現在肚子裡的孩子該如何是好?若是將這個孩子送到昭寧宮,他怕蓉兒崩潰扯出更多的麻煩。
“昨日公主大鬨了裕王妃的宴會之事你可知道?”顧恒突然開口,怡貴人手上的動作卻冇有絲毫的停頓。
“臣妾也聽到了些訊息。”怡貴人按照薑瑜提前教好的說辭,“但皇後孃娘處理得當,方纔臣妾去給皇後孃娘請安的時候,娘娘已經派萬公公去給昨日在場的賓客送了些薄禮。”
“皇後做事—貫妥帖。”
顧恒扯了扯嘴角,可蓉兒卻把孩子教成了那樣,昨日還說出那些汙泥的言論。
“今日早朝裕王提議讓朕把蓉妃降為蓉嬪,你覺得如何?”
“臣妾不敢妄言,皇上自有決斷。”怡貴人收回了手,慢悠悠的給顧恒沏了杯茶水,“臣妾隻知特殊的時候是要用些權宜之計。”
顧恒從錦梧殿走出,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竟看到了安妃和顧清瑤在吵架。
準確來說,是顧清瑤單方麵的斥責。
“你雖和我蓉母妃—樣位居妃位,可你也該明白你和我蓉母妃在父皇心裡可差的遠了。”顧清瑤嫌惡的瞪著安妃,“彆老想著同我蓉母妃爭寵,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幾斤幾兩。”
“公主,臣妾自問冇有做什麼錯事......”
安妃被欺負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隻敢怯生生的辯駁。
“放肆!你同蓉母妃爭寵就是錯了。”注意到假山後那抹明黃色的衣袍,顧清瑤故意提高了音調,“本公主隻聽蓉母妃的話,其他人休想管我。”
顧恒臉色鐵青的走了,安妃也是他近來召幸過的,瑤兒就這樣不放在心上,是有人刻意教的嗎?
“岑海,晚上去安妃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