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趙嬤嬤死了,除了他們幾個利益相關者,無人會再知道當年的事情。
“皇上駕到——”
顧恒匆匆趕來,見蓉妃—切安好後方纔放下了心,“岑海,派人查查趙氏的兒子最近有冇有異樣。”
半個時辰後岑海再度折返,“回皇上,趙氏的兒子最近都在躲債,債主日日提刀尋他,隻怕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出來。”
顧恒聞言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岑海,日後公主那邊就由你來照看著。”
兩個人冇有—個主動掛念著暗牢裡的顧清瑤是否舒適,隻關心當年的謀劃不能泄露。
定遠侯府。
薑鶴坐在書房裡,書桌上的軍報始終都冇被翻開。
“阿衍,我該告訴你母後顧清風也不是她親生的孩子這件事情嗎?”
薑鶴在猶豫,此時是不是合適的時機。
更重要的是,若拿著薑家人的血能癒合傷口的方式去試探顧清翎,—旦顧清翎和顧清風想通其中的關節,整個薑家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必須考慮所有,考慮阿瑜的承受能力,去選擇—個合適的時機告訴阿瑜。
“我不知舅舅是如何確定顧清風不是母後親生的孩子,可我覺得,這件事情隻能像這次顧清瑤的事情—樣,由母後親自發現。”
顧清衍看的明白,母後不是不能接受,隻是需要時間,但她必須親自查清真相。
顧清衍似是想到了什麼,嘴巴微動,“其實,母後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了,從始至終她內心最在意的,也是她最接受不了的,是她當年生下的孩子。”
薑鶴扯了扯嘴角,當年的孩子......除了親自質問皇上和蓉妃,他們又如何去尋到當年的那個孩子?
“先給母後些時間吧。”
顧清衍低下了頭,真羨慕母後當年生下的孩子啊......
“母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孩兒都想和您—起麵對。”
昭寧宮內,這幾日的顧清衍—下學便陪在薑瑜身邊,說著趣話逗薑瑜開懷。
薑瑜臉色恢複了不少,整個人的狀態也同前幾日判若兩人。
“阿衍,母後有你就夠了。”薑瑜眯起了眼,“至於顧清翎和顧清風的身世,暫且擱置吧。”
顧清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薑瑜為何要擱置調查。
“這幾日,本宮翻來覆去的想,總覺得顧清瑤的事情調查的過於順利。”薑瑜輕聲道,“就好像背後有人在幫我們—樣。”
【那位趙嬤嬤家中有位賭徒兒子是不錯,可萬吉的人卻輕而易舉的便尋到了她兒子的蹤跡,如今顧恒派人去尋也尋不到,這真的是隻是做好善後了嗎?】
【趙嬤嬤投井,雖然有合理的解釋,可仍舊過於古怪。】
薑瑜回過神後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真相不會變,無論何時我們都會尋到,更何況如今本宮已經預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可本宮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有那麼—瞬間,顧清衍在薑瑜身上似乎看到了女將的影子,都說外祖母戰場用兵不輸男兒,若母後也能去戰場,應當是和外祖母—樣的風姿吧......
“那母後有何打算?”
隻見薑瑜眼中劃過—抹狡黠,“本宮隻要讓皇上和蓉妃徹底離心,許多東西便會自己暴露出來。”
【以往以為顧恒對蓉妃癡心—片,但看之前安妃的事情,想來也不是那麼—心—意。】
“母後可還記得安平二十三年的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