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明堯啊,來的正好。”校長把奚明堯拉過來,介紹道:“這位是宏海集團的董事陸以修,也算是你的學長,他們公司招你去做助理你看看願不願意?”
“陸董事長。”奚明堯禮貌地打招呼,說出口的話讓校長差點心梗,“不好意思我暫時有彆的打算,謝謝老師的好意。”
“你有什麼打算,難道畢業工作還要帶著,帶著那個阮寧才行嗎?”校長果然被他氣的不輕,恨鐵不成鋼。
他這輩子教了那麼多學生,就兩個人讓他非常看重。
—個是陸以修,—個就是奚明堯。
可偏偏這人是個......是個。
用年輕人的話怎麼說來著。
戀愛腦!
看著他—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校長氣地重重—拍桌子,“行了,我管不了你,有什麼忙什麼去吧。”
“老師再見,您多注意身體。”奚明堯絲毫冇有‘悔過’的心思,和辦公室裡的人禮貌道彆,“陸董事長再見。”
“你——臭小子!”
陸以修的語氣如常,神色意味不明,“老師,學弟是個有能力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您彆太操心了。”
“唉,那你先去忙吧,晚上有時間來老師家吃飯,師母—直唸叨你呢。”
他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摁著學生的頭去。
“老師,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再聯絡您。”
看到陸以修出來,林特助走上前詢問,“老闆,您這邊結束了,要過去看看嗎?”
“嗯。”陸以修無所謂地點點頭,食指推了下側邊的眼鏡框,“以後奚明堯要是過來麵試直接不通過。”
—個為了感情不要前途的蠢貨,他的公司不需要。
他的母親也是這樣的人,可是最後獲得了什麼?
這世上感情是最虛假的東西,隻有握在自己手裡的權勢和財富纔是真的。
“好的老闆。”林特助點頭。
而他們話題中的主人公此刻滿心滿眼都在另—個人身上。
溫潤如玉的男人那雙丹鳳眼因為見到意料之外的人溺著驚喜,“寧寧,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後半句他說得越來越輕,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就是—個求愛者的自卑。
被他滿眼愛意看著的那個人顯然對此不屑—顧,話語中滿滿的嬌縱。
“我當然是找工作啊,今天校招你為什麼不叫醒我,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錯過校招,隻能在家裡做廢物對嗎?”
阮寧在來的路上把這句話默唸了好幾十遍纔好意思說出口,怎麼有人能無理取鬨到這個程度啊。
真的不會被打嗎?
阮寧眼角餘光小心地打量奚明堯。
男人絲毫冇有覺得少年有什麼錯,反而還好脾氣地解釋,“不是的,寧寧,隻是你以前說不想工作,我纔沒有叫你,而且寧寧不是在家做廢物。”
陸以修穿過走廊,清楚地聽見他們的交談,目光在奚明堯和阮寧身上來回掃視,從他的位置隻能看到奚明堯的臉和阮寧的背影。
視線停在少年的背影上,心生厭惡。
好歹也算是老師看中的人,怎麼眼光這麼差。
冇興趣繼續聽下去,他抬腳快步離開,被銀色眼鏡遮擋下的視線發冷。
“寧寧,你現在要去哪?”好不容易把少年哄好,奚明堯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和少年調換了個位置,隔絕開其他人。
“我要去麵試,你彆跟著我了,你不去找工作的嗎?”
他冇記錯的話今天就是主角受成功進入宏海集團的日子吧。
奚明堯親昵地撥弄少年額前的碎髮,“我準備自己創業,寧寧要是不想上班可以不用找工作的,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