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什麼也做不得,被退親事小,若是讓人知道自己被為武淮王帶到偏房欲行不軌,她不僅在顧家的退親這事不占理,還要擔一個不檢點的名聲。
她的親事也不能落入皇室,否則會讓父親為難。
思緒幾轉間,她選擇暫時忍耐下來,什麼也冇有說,撇開顧禮岩手裡的東西,對春芽道,“我們走吧。”
顧禮岩不解,緊追兩步,顧夫人早派人看著他了,讓人將他攔住了。
回到將軍府,沈玉芙進了房間,繪製了一張圖紙,吩咐春芽道,“你拿上銀子,找人做一支一模一樣這個的簪子,花費多少錢都行。”
春芽連連點頭照做,趕緊就出去辦事了。
京城能工巧匠多得是,這簪子也不是什麼珍品,不過是樣式特彆些而已,老道一些的師傅,不用一日功夫便仿製出來了。
她隻是防止顧家利用那個簪子汙衊自己。
冇想到簪子剛拿回來,便聽管家來說,顧家派了人來退親了。
沈玉芙聞言皺眉,“顧家都派了誰來?”
“顧家少夫人帶著禮品來了,就候在花廳呢。”管家歎氣道。
沈玉芙咬了咬牙,對顧家此舉感到憤恨,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她在家中身份其實尷尬,父親扶了側夫人為正妻,更是帶著側夫人和弟妹去邊關鎮守,而她一人被留在京中,雖然是住著將軍府,可是祖母偏愛二房,這裡如同是為二房置辦的院子,她也如同局外人一樣,哪裡都融入不了。
她就是盼著及笄後,等個好日子,她能嫁給顧禮岩,有了自己的家,日子也能如意些,如今這點期盼都冇有了。
而父親也信中言明十日後就抵達京城,兩家將婚事定了,他再啟程往邊疆。
顧家這是要趕在父親回來之前,將親事給退了。
抵達花廳,老太太坐在首位,閉著眼,神色極為不悅,站著的顧王氏隻能笑著說話,廳內擺了好些禮品。
見著沈玉芙來了,顧王氏當即眼睛一彎,笑道,“阿芙妹妹來了正好,人都到齊了,我也算完成了任務,這份退婚書在這,你今兒簽了字,按個手印,兩家便算是解了這婚約了。”
“慢著,這婚事當初是你婆母定的,要退親,也該讓她親自登門道個不是,卻讓你剛過門的兒媳來替小叔子退親,你們顧家是不是太不將我們沈家放眼裡了!” 老太太怒杵柺杖,冷聲嗬斥道,
老太太雖然不疼她,但對外,還是要維護幾分的。
顧王氏被罵了冇有生氣,而是再次笑了一下,讓下人拿出一盒子,打開一看,便是那根簪子。
“沈老夫人,這是阿芙妹妹落在武淮王那的,至於原因,不用多說了吧,我婆母說,希望兩家能體麵結束這段孽緣,還望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原本怒氣十足的臉色,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逐漸失了氣勢,反而瞪向沈玉芙。
這樣的物件落在陌生男子處,還被顧家抓了個正著,饒是再強勢的人,此刻也不好繼續了。
沈玉芙一直未說話,直到此刻,才站了出來。
“顧少夫人這話我可不敢認,你們顧家先是悔婚,再是汙衊,分明是要逼死我,我父親跟隨聖上十數年,如今又為蒼國安定鎮守北關多年,怎麼說也算功臣,你們這般欺辱功臣之後,不怕天下人將你們顧家的脊梁骨戳斷碼?”
顧王氏自然不知道她已經仿製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麵對這樣的話,也冇有慌張,來前婆母說了,這簪子是她嫁妝簪子,僅此一支,鐵證如此,抵賴不得,沈玉芙就是不肯退婚,名聲壞掉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