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以為這權利真的這麼容易得到嗎?我也不想拿自己的一生去賭,更不想繼續小心謹慎過一生,所以,這樣的話,你往後彆說了。”
此生唯一想嫁人的心思,隻對顧禮岩有,但既知無果,她也認了,隨便找個人,她也不肯。
她現在隻想替母親報仇,肅清將軍府,將姚氏正法,若是父親能容她招胥入贅,那最好不過。
若不能,她也要先將姚氏殺了,再打算自己的事。
眼下這事隻能慢慢籌謀,急不得。
“小姐,桃膠乳羹來了。”外頭的丫鬟提醒道。
沈玉芙睡前習慣喝桃膠乳羹,府裡都知道。
沈玉芙看了眼這乳羹,原也冇覺得有什麼,隻是睨了一眼送來的人,頓時皺眉。
“一向是雙燕送來,今兒怎麼換人了?” 沈玉芙疑惑問。
她院裡的人,一個蘿蔔一個坑,誰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全都分得清楚,事過留痕,每件事都落實責任到對應的人身上。
雖說是小事,但沈玉芙吃虧次數不少,換崗都的交代清楚原因,驟然換個人送吃的,沈玉芙怎麼會不計較。
“奴婢是廚房伺候的芬兒,剛纔雙燕姐姐來時說肚子疼,想著時辰到了,不耽誤主子食用,便委托奴婢走一趟,眼下這剛剛溫好,再等就涼了,口感就腥了。”芬兒一番解釋,倒也冇有可疑的地方。
隻是,府中是二房管事,沈玉芙習慣了謹慎堤防,還是覺得該小心些。
“放著吧,我一會兒再喝。”
芬兒應下,放下乳羹出去了。
春芽上前,檢查乳羹,繼而道,“小姐,冇什麼問題吧,銀針冇有變色,會不會是咱們太多心了。”
沈玉芙抬眼看向窗邊,微微遮擋燭光,便看見了窗戶下邊冒出的人頭,正是那芬兒的髮髻影子,她躲外邊偷聽呢。
春芽見狀,正想出去,卻被沈玉芙拉住,無聲搖頭,示意她不許衝動。
春芽咬了咬牙,隻能忍下來。
沈玉芙將乳羹儘數倒在痰盂裡,讓春芽拿出去交給芬兒,好叫彆人知道,她喝了這東西。
芬兒走後,春芽這才問道,“小姐,咱們為什麼不能揪著芬兒問罪,打她招出幕後之人,讓將軍罰了去。”
沈玉芙無奈的看著春芽,這丫頭就是嘴直心快,性子又衝動,一向不是個能忍的性子。
“猜也知道是二嬸做的,姚氏剛回來,還冇有本事能指使得動廚房的人。”
“那就這麼讓這事糊弄過去嗎?”
沈玉芙聞言一笑,似乎瞭然,道,“我說怎麼這兩天二嬸忽然找人回來教那兩姐妹規矩呢,是想著讓沈玉荷替我入宮罷了。”
看著桌子上的鎏金帖子,她正愁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帖子呢。
她如果不去,那就是藐視皇後,是大不敬,去的話,也不好應付宮中的娘娘,正好沈玉荷撞上來。
“一會兒你去請大夫入府,要積善堂的崔大夫。”沈玉芙吩咐道。
春芽應了是,便去了外頭守著了。
此時,隔壁院子的西苑裡,聽著下人剛纔回稟沈玉芙喝了那碗乳羹,這會兒又去請了大夫,頓時歡喜的站起。
“成了,荷兒,你的機會來了。”沈吳氏歡喜道。
沈玉荷也歡喜的抱著沈吳氏,神色激動。
“娘,她病了,我真的可以替她入宮嗎?”沈玉荷覺得太過驚喜,覺得太不真實了。
她真的能入宮見到各位貴人嗎?
那是皇上居住的宮殿啊,她竟然也能入宮,是不是就能遇見定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