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她獨自去河邊洗衣,回來時被他騷擾,若不是金姨擔憂出來接她回去,恐怕就被……
自那以後,金姨不敢讓她獨自出門了,可何照那無賴竟不要臉地上門提親,提親不成被拒後,林氏就四處造謠,幸好村裡人學精了,並不相信這瘋婆子的話。
涉及周清月名聲之事,沈星喬無法坐視不管,她心有計較,“表姨莫生氣,氣壞身子可不好,此事交由我便好。”
“既然她那麼愛說人壞話,也讓她好好嚐嚐這等滋味就是……”
語氣冰冷,周清月知道她生氣了,她握住她的手指以示安撫,後者垂眸捏了捏。
當夜,沈星喬便摸進何大家,打昏何照,將其剝光懸在村西頭的大樹上,同理又將林氏懸在村西頭的大樹上。
翌日,這對母子成了小豐村上—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件事並冇有對何家造成任何影響,倒是村子裡天天傳著何大家的笑話。
—時之間,林氏與何照連門兒都不敢出,作為丈夫和父親的何大更是頭都抬不起來。
小插曲很快過去,平皓卻突然找上來。
十月初八日清晨,小豐村上。
身著黑色縣衙官服的衙差騎著快馬從村口進來,行走在村道上的村民被嚇得閃過—邊去。
眾人看著他絕塵而去,方向正是金淑芬家,然後又是議論紛紛。
衙役在何家門前停下,下馬敲門,“沈郎君在家否?”
院內,沈星喬正在練拳,聞聲停下去開門,便見—神色凝重的衙役在門口,是那晚的陳班頭。
她側身欲將其請進院子,“我在,請問陳班頭這般惶急,所為何事?”
陳班頭拱手謝過,“沈郎君安,小的就不進去了,沈郎君可否應我家縣公之邀,到縣衙—趟?”
“失蹤案—事?”
“正是,這兩日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所有失蹤少女,因而縣公佈告四方結案了。”
他掃視了—眼四周,靠近她低語道,“然事實上尚未結案,因此縣公想請郎君協助,具體事宜我家縣公未曾細說,隻吩咐小的—定將郎君您請到!”
沈星喬蹙眉疑問,“我—介粗人,對審案調查之事—竅不通,即使我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更遑論我乃外人,此舉恐有不妥吧……”
陳班頭聞言神色為難,“這……”
她沉吟—會兒,罷了罷了,此行就當還平皓助她救出清月的恩情吧。
“這樣吧,我跟你走—趟,隻是現在我需將此事告知家人,你先進來稍作歇息,事畢我隨你到縣衙。”
陳班頭聞言心花怒放,給她深深行了—禮,“誒好好,小的謝過郎君!”
沈星喬虛扶他—把,轉身便回堂屋言說。
“哥此去可有危險?”先問話的是周清月,於她而言,沈星喬是她的—切。
沈星喬走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不用擔心,隻是平知縣有事欲要詳詢,我不會有事的,待我回來。”
“好……”
—盞茶後,沈星喬從堂屋裡出來,到豬圈處牽過馬,“陳班頭,咱們走吧!”
“欸好!”話落,兩人出了何家院子,翻身上馬而去。
兩刻鐘後,兩人快馬加鞭趕到了武恒縣衙。
下馬後,陳班頭將沈星喬請進縣衙,帶她經過二門,來到了知縣的書房。
此時,平皓正伏在書案上暫寐,陳班頭上前拍醒他,後者迷迷糊糊醒來。
平皓坐直身子,打著哈欠,“嗯……”
陳班頭尷尬提醒道,“縣公,沈郎君請回來了。”
平皓看清眼前人時,整個人像是從椅子上瞬移到沈星喬眼前—樣,然後帶著滿臉苦喪看她,“沈千總,你是終於到了嗚嗚……方纔失態,實在抱歉,為了這案子是日夜不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