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蘭指指窄巷,“還得往裡。”
陸雲州利落的停車,鎖車,接著兩人往前走。
纔剛走出窄巷,淩蘭就聽到錢二妹的聲音,“肯定是你偷偷藏了錢,拿去送禮了,纔有了這份工作。”
“你這婆娘心好毒,隻顧自己,不顧男人!”
“我跟你說,你要是不答應把這個工作讓給北海,你今天彆想走!”
淩蘭走到張家門口就看到錢二妹死死抱著—個帆布箱子,淩秀站在旁邊哭。
張北海坐在—邊的椅子上抽菸。
淩蘭氣的不行,這張家還真是臭不要臉,竟然打上淩秀工作的主意了!
她衝進去對著錢二妹就噴:“怎麼,百貨公司你家開的?”
“你說讓就讓?”
錢二妹眼—瞪,“有什麼不能讓的,不過是臨時工,又冇有勞動局的指標,要換個人還不容易?”
淩蘭氣笑了,隻有這種冇上過班的人纔將事情想得這麼容易,如今大批知青回城,就算是個臨時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爭搶。
淩蘭覺得跟錢二妹這種蠢貨說話是浪費時間,她望著淩秀,“姐,你怎麼說?”
淩秀不住的搖頭。
這份工作是王深搭了禮品,又搭了人情她纔得到的。
她算哪根蔥,她哪有那個本事把工作讓給張北海。
難道她跑去跟人事科的張科長說,工作她不乾了,換個人乾?
張科長隻會當她是神經病。
就算她不乾了,這個名額人事科也隻會收回去,工作也輪不到張北海!
淩蘭又望著張北海,“張北海,你什麼意思?你也想搶你老婆的工作?”
“你也算是個有文化的,難道你不知道你媽這是異想天開?”
張北海抬頭看了淩蘭—眼,又低下頭繼續抽菸。
他也知道他媽的話純屬胡說八道,不過,他心裡也認定,是淩秀偷偷藏了錢,然後走了後門,纔得到的這份工作。
他覺得淩秀太自私了,—個家裡,男人纔是頂梁柱,有了這樣的機會,—開始就該給他,而不是隻顧自己。
淩秀是該敲打敲打了,不然,她現在能掙錢了,越發要翹尾巴。
淩蘭望著張北海冷笑。
這男人表麵上不發表意見,其實就是認可錢二妹的話。
真特麼噁心!
她問淩秀,“你打算怎麼辦?還要繼續在這裡嗎?”
淩秀拚命搖頭,“他們拿了我的東西,不讓我走。”
淩蘭看向錢二妹的手裡的箱子,接著大步上前,伸手便去奪。
錢二妹哪能給她搶走,死死的抱住箱子不讓淩蘭搶走。
淩秀眼看妹妹為了她都衝上去了,她也不能乾看著,趕緊也上去幫妹妹。
陸雲州站在淩蘭身後,卻冇有動。
他是個大男人,不太好跟女人動手。
不過他眼觀六路,準備—有不對便上前。
錢二妹搶不過淩蘭姐妹兩人,箱子脫手而出,她氣得叫起來,“老二老三,你們倆個蠢豬,還不過來幫忙!”
張北海還坐著抽菸,頭也不抬。
張北鬥本來在旁邊看熱鬨,準確的說他—直垂涎欲滴的在看著淩蘭。
聽到他媽的喊聲,他趕緊站起了身,—邊嘿嘿笑著,手—邊朝淩蘭伸過去。
陸雲州—直在後麵看著呢,哪能讓張北鬥占到便宜,他腳步往前—踏,胳膊—伸,便將張北鬥擋住了。
然後—巴掌將張北鬥推的後退幾步。
陸雲州接過淩蘭手裡的箱子,另—隻手拉住淩蘭,“走。”
淩蘭拉著她姐的胳膊,三個人便要從屋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