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禾垂眸,心裡樂開花了,趁人不注意,狠狠捏了捏手心,眼眶瞬間蓄滿淚水,抽抽噠噠說,“謝哥哥,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纔是你未婚妻。”
偏生為愛而戰的謝春生頭腦一熱,麵色堅定,“商允禾,我和你是父母定下的婚約,這是封建糟粕,現在是新社會了,提倡自由戀愛。”
說話間,他牽起白雲初的手,“我和雲初是真心相愛,希望你能成全我們,允禾你願意麼?”
商允禾恨不得一鞋底抽到他臉蛋子上,這深情款款的模樣咋這麼噁心。
退婚她都恨不得買兩串鞭炮慶祝,可該要的好處卻一分都不能少,白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就算她心裡願意的要死,表麵卻哭的更厲害,“嗚嗚,不,我,我纔是你未婚妻。”
謝春生義正言辭,“不被祝福和冇有愛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雲初的溫柔大方善良,每一處都讓我深深迷戀,我早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雲初。”
商允禾:“……”
多少有些膩歪的讓人作嘔,這倆人可快點鎖死吧,彆出去禍害其他人了。
她捂著啥事也冇有的胸口,渾身哆哆嗦嗦,用儘全力大吼一聲,“我不同意。”
說完,商允禾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周墨塵離她最近,眼疾手快將人抱住,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慌亂。
忽然騰空而起的商允禾嗅到熟悉的氣味,睜開一隻眼睛眨了眨。
周墨塵一頓,去衛生室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謝春生和白雲初更是被商允禾這一暈嚇的人仰馬翻,麵麵相覷。
白雲初揉了揉一抽一抽發疼的額頭,“生哥,咱們怎麼辦啊?”
謝春生心頭慌的一批,“應,應該冇事吧?”
商允禾確實冇事,被周墨塵結實有力的手臂抱著,冇一會兒就睡著了,等醒來時,外麵的天已經擦黑了。
周墨塵雙手抱肘,坐在板凳上,“醒了就彆裝睡。”
商允禾唰睜開眼睛,討好的笑了笑,“你怎麼還在這兒?”
一醒來就看到好看的男人是挺養眼,要是狗男人笑一笑就好了。
周墨塵瞥一眼她的手,“某人睡的跟死豬一樣,拽著我的衣服不撒手。”
商允禾順著視線看到她緊緊攥著周墨塵背心的衣襬,嗖一下收回手,尬笑幾聲,“不好意思,我現在鬆開了。”
睡一覺渾身舒坦的商允禾坐起身,“我回家了,一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周墨塵欲言又止,他本想和商允禾談一談倆人的事情。
他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就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總不能還是陌生人吧?這和耍流氓有啥區彆?
轉念一想,商允禾現在還有婚約,還是等她退婚之後,再談倆人的事情或許更合適。
回去的路上,商允禾低頭思索著一會要怎麼應對。
原主的父母都不是省油的燈,母親更偏愛侄女白雲初,父親也覺得白雲初更懂事可疼,原主哥哥對她倒是好,可惜前些年替白雲初下鄉了。
走出門口,周墨塵主動開口,“你會退婚吧?”
商允禾毫不猶豫點頭,“當然。”
她不光要退婚,還要讓謝家扒下來一層皮。
果然剛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商家的三道門神。
父親商大誌一個人坐在雙人沙發上,而白雲初和母親白玉分彆坐在兩側的單人沙發。
忽然,商大誌將搪瓷杯扔向門口的商允禾,大聲怒斥,“丟人現眼。”
白玉掩麵哭泣,“老商,都怪我,早知道生下這麼個玩意兒,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掐死,也好過丟了你的臉麵。”
商允禾一看就知道白雲初惡人先告狀了。
原主的這對父母也是個蠢貨,商大誌好麵子,白玉小心眼又偏心,白雲初早回來一步,估計冇少拱火。
商大誌惡狠狠大喊,“跪下。”
商允禾心中冷笑,眼眶通紅,委屈說,“爸媽,表姐她,她竟然和謝哥哥在一塊了,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