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君似是看出蘇將軍內心的疑慮,放緩了聲音,歎道:“嶽父,實不相瞞,之前朕的確有過要收回兵權的心思。
如今朕意識到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一個帝王,豈能做過河拆橋之事。
況且,朕相信嶽父,若朕這個皇帝連曾經跟朕出生入死的大將軍都不信的話,那朕哪來的臉去治理一個國家。
對天聖皇朝,您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朕真的那麼做了,隻怕會寒了老忠臣的心。
朕知錯改錯,不能一步錯,步步錯。
這兵權,您得拿著,天聖皇朝如今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內憂外患,將來若是有什麼變故,還是要仰仗嶽父的。”
蘇老將軍震驚的瞪大眼,望著大暴君內心激動的不行。
他老淚縱橫,“皇上,您是一代明君呀!皇上,隻要老臣還活著的一天,就必然會守護天聖皇朝,守護皇上。
兵權一事,隻要皇上想收回,老臣必然雙手奉上!
即使老臣冇有兵權在手,老臣也必然會為天聖皇朝為皇上忠心耿耿,鞠躬儘瘁。”
【渣爹越來越有明君的樣子了哦】
【外祖父冇有跟錯人,君主開明,臣子忠義,這真乃天聖皇朝之福啊】
朕愛聽!
閨女,接著誇兩句。
大暴君偷偷瞥向阿寶,內心感歎,阿寶可真是他的小福星。
蘇老將軍此時心裡簡直震驚的都快找不著北了。
她的小外孫女打小就有了治理朝政之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哇。
蕭氏和德妃作為婦人家,對於朝政之事,向來不敢參與。
兩人不由都盯著阿寶,時不時的摸摸她。
可憐阿寶根本不知道全家人都能聽到她的心聲。
“老爺,夫人,大事不好啦!”老嬤嬤從外麵快步走進來。
蘇老將軍擰眉,“嬤嬤何事如此慌張,不知道皇上在這嗎?”
老嬤嬤當即跪下給大暴君行了禮,然後低聲說:“啟稟老爺,大少爺他……”
“瑾夜他怎麼了?”
嬤嬤道:“哎,老爺還是快去看看。”
蘇老將軍和蕭氏風風火火去了西廂。
德妃一聽說自己弟弟出事,當下也坐不住了,抱著阿寶就去了。
來到西廂,還未踏進房門,阿寶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抽泣聲。
聽起來,像是女子在哭泣。
大門推開,蕭氏和德妃見到裡麵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而蕭氏趕緊將蘇老將軍往外推。
跟在後麵的大暴君一看事不對,好奇的站在門外冇進去。
倒是德妃抱著阿寶進了房。
床上,一少女衣衫不整的抱著肩膀,縮在床上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剛纔嚶嚶哭泣的就是她。
那人長的一臉嬌俏,泫然欲泣的樣子活脫脫像是受了傷的小白兔。
“呼!月兒,你彆發癔症呀,你給娘說說話哇嗚嗚。”一旁的柳姨娘直接抱住沈叢月,哇哇大哭。
一時間,房間內哭聲徘徊。
“柳姨娘,這是……怎麼回事呀?”蕭氏一腦袋懵。
柳姨娘抱著沈叢月,看向蕭氏,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能怎麼回事?你問問你家蘇瑾夜,他昨天晚上到底把我女兒怎麼了?”
蕭氏皺眉。
扯了扯站在一旁像尊大神的蘇瑾夜的衣角,“夜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沈二小姐怎麼會在你房間裡,還是在你床上。”
蘇瑾夜性子一貫是蘇家這幾個兒女裡麵最清冷的。
此時他緊蹙眉心。
對於昨天晚上和沈叢月發生了什麼,他竟毫無印象。
阿寶窩在德妃懷裡,嗦著小手手,大眼睛撲靈撲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