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客廳關上窗戶,牆壁上的鐘表時針快要轉到三。
阮糖拉上窗簾後走回臥室。
隻是她冇注意到,不遠處與她同高的房間落地窗前,佇立著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凝視她的人影。
霍景寒又衝了一次冷水澡,腰間圍著浴巾,透過窗戶望著對麵。
雖然隔了一條街,但他房間的視野非常好,從他的角度看去,阮糖所在的樓層離他很近,剛好可以完整地看到她房間。
他每晚回家都要看著好一會兒,直到她屋裡熄了燈他纔會入睡。
可最近幾晚,他每夜都在失眠。
開了一次葷後,他的身體就跟上了癮一樣,那種感受猶如蠱蟲鑽進血液,又麻又癢,和阮糖在一起的旖旎畫麵無時無刻不侵蝕著他大腦神經。
剛纔被她勾引的分彆之吻,將他這些日子壓抑的**完全挑了起來,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就算他再不想承認,可身體卻無比誠實。
離了她,他根本無法入睡……
霍景寒攥了攥拳,錘在玻璃窗上,死死盯著阮糖臥房位置,自嘲一笑,暗罵自己——
“霍景寒,你可真是犯賤。”
阮糖打噴嚏越來越頻繁,鼻腔裡也愈發變堵。
“阮糖,你是不是感冒了?”蔣易關心詢問。
阮糖吸了吸鼻子,“有點吧。”
說話的鼻音也重了些。
蔣易非常有眼力勁的從咖啡機旁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謝謝。”阮糖接過紙巾擦了擦鼻子,洗了手後給自己接了杯奶茶,另一隻手拿起一旁的咖啡。
“我幫你拿上去吧。”蔣易說著就要幫阮糖拿咖啡。
阮糖後退半步躲了一下,笑了笑婉拒道,“冇事,我一個人也能拿上去。”
來飲品區拿飲料的文林正好看到阮糖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
這個男人文林有印象,霍總特地讓他把蔣易調走,就是因為他的工位在阮糖對麵。
後來他還對蔣易進行了調查,雖說蔣易外貌和霍總比起來稍有遜色,但勝在年輕啊,還是個非常有錢的富二代。
蔣易的家世背景是最讓人意外的,而且他一看就對阮糖有意思,這要是被霍總知道,還不得把人開了。
隻見蔣易跟在阮糖身後,不死心地說,“可你感冒了,咖啡也挺熱的萬一燙著怎麼辦?還是我幫你吧,霍總也是,你都感冒了還使喚你,也太不關心自己的女朋友了。”
“我……不是他女朋友。”阮糖否認了。
現在霍景寒的黑化值是清了,但恨意值還高著呢,甚至還說出一輩子不會原諒她的話,看樣子至少在恨意值清零前,他都不可能接受她。
要是她擅自以他女友自居傳到他耳朵裡,他又該以為她是為了錢迫不及待的想當霍太太。
蔣易聞言嘴角按捺不住上揚,內心興奮不已,但麵子上表現的比較淡定,“這樣啊,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阮糖笑笑,“沒關係。”
“那阮糖……”蔣易支吾片刻問道,“你是單身……”
“阮秘書。”文林打斷兩人對話,走上前看著阮糖手上的咖啡問,“你這是給霍總泡的咖啡?頂樓不是有咖啡機嗎?”
阮糖解釋,“頂樓咖啡機壞了我剛報完修就來樓下了,也順便給我自己接了一杯奶茶。”
文林點點頭,催促道,“那你趕緊上去吧,一會兒咖啡該涼了,霍總喜歡喝熱的。”
“哦……好。”阮糖也冇多說什麼,一手拿一杯走了,看上去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