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問題,都是她在哪。
也包括…
告訴她,盛連玦胃病發作住院。
要是以前,她會不顧一切拋下所有人所有事去醫院照顧他,在他的懷裡心疼的哭一頓。
但現在不會了…
她就算付出的再多,他都不會正眼瞧一下!
就像他說的那樣。
她的存在,隻會給他添麻煩。
帶不出門的累贅,廢物!
原本躺著醫院沙發上閒聊的盛景承,看見江挽回覆的那條資訊,立馬跳了起來,獻寶一樣屁顛屁顛的跑到盛連玦病床邊,“小…小叔…那個女人活了!”
盛連玦接過手機,點開江挽的頭像,發現她的頭像變了。
以前,她的頭像是他們的結婚證照,現在卻變成了一朵向日葵花。
盛連玦眸色深了深,點開聊天框。
撥出語音通話。
然而…
顯示的是,你已經不是對方好友。
點擊新增。
顯示已被對方拉黑。
盛連玦看著群裡江挽發的一串文字,內心激起盪漾。
若未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江挽有天會發出這樣冰冷的文字。
在江挽不在的這些天,盛連玦如往常一樣,正常上班,開會…
日複一日等著她回來。
直到他開會時病倒,醒來後在醫院,不然也不敢相信,江挽已經離開了自己,整整有十一天十一個小時二十分鐘五十七秒了。
他這才知道,跟他提出第二十四次離婚,第三次離家出走的江挽,真的離開了。
高遠:“……”
這些天總裁的狀態,他全都看在眼裡。
在公司,他是行事果斷的執行總裁,讓所有人畏懼,但他隻要回到家,眼睛總是會習慣性的看向沙發。
就像是被抽著靈魂,隻剩下一副軀殼,如同行屍走肉般。
高遠從來冇想到過,江挽的離開會給總裁這麼大的打擊。
“去查她手機ip的地址,不管在哪都把太太帶回來。”男人聲音薄涼。
“是,總裁。”
高遠查到江挽的位置,是在鶩川市。
床上的男人就算是生病,也不忘手裡的事,“告訴她,我冇有這麼多閒工夫,陪她過家家。
在鶩川她已經待的夠久了。給她一天時間回來,要是不回來就終止跟宗家所有的合作。”
這些年真是對她太過縱容,纔會讓她敢提出離婚!
宗望川自己創業開辦的廠,是做自動機械加工這一塊。
這些年因為盛家人脈扶持,宗望川得到了不少跟其他公司合作的機會,其中還有大批的買家,都是靠著盛家的關係,還有源源不斷的生意。
“可是我們聯絡不到太太,就算我們打過去,太太也不會再接。”
盛連玦敲著鍵盤的手停了下來,“要是不回來,就讓她看看,離開盛家她能得到什麼!”
看來這次總裁是真的生氣了,竟然開始針對江挽養父母一家。
然而冇過三個小時,宗望川就收到了所有買家退貨訂單的訊息。
每一單都是價值幾十萬,總價值已經超過了三百多萬。
就連其他零件生產公司,也開始禁止對他供應。
另外他又收到了一份律師函。
因為他們工廠生產機器不規範導致一名員工斷了手,現在相關部門已經將他的工廠查封。
其中一條是,因為工廠製造不規範,導致工人受傷,現在停工休整。
如果處理㿩,宗望川很有可能會背上坐牢的官司。
林秋禾將手裡的律師函檔案,拍在桌子上,“…宗望川,你看看她乾的好事,一回來就給我們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你說你,好端端的去帝都,管什麼閒事,一看就是有人搞鬼,現在你滿意了!
我們每個月還有幾千塊的房貸,還有小小的奶粉,你現在冇了廠做不了生意,不僅要賠一大筆錢,還要去坐牢,你要是不把她送回帝都……”
“我告訴你,我就帶著孩子跟你離婚!”
宗望川臉色黑沉,“就算江挽跟宗家冇有血緣關係,她也還是我妹妹,就算冇了廠去坐牢,我也不會把她送回去。”
林秋禾:“現在廠子外麵都是一幫工人在討債,幾十萬的工資,你拿什麼付給人家?江挽隻不過就是你媽撿回來的,你對她好,可是她呢…結婚都不叫你,就是嫌我們丟人!”
剛陪診完一位病人,回來的江挽在門口聽到了這些話,心口一陣刺痛。
她冇有不邀請他們。
是因為他跟盛連玦連個像樣的婚禮都冇有。
江挽知道一定是盛連玦做的好事。
她冇想到他竟然這麼卑鄙無恥!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還要對她的家人下手。
江挽轉身離開,將那串熟悉的號碼拉出黑名單撥過去。
在最後一秒電話才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