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為難我了,所以還請你管好你的男人。”阮夕顏歎了口氣說道:“畢竟,動不動把人抓去抽血,還是挺嚇人的,這種犯法的行為,再有下次我可就要申請法律援助了。”
陳思思錯愕了一下。
似乎冇想到阮夕顏對她的話居然一點反應都冇有。
出國的這些年,阮夕顏跟顧司辰的事情她門兒清。
也知道顧司辰根本不愛阮夕顏,跟她在一起也隻是眉眼跟自己相似而已。
今天的這通電話隻是假藉著道歉之名而已。
實則是跟阮夕顏炫耀一下顧司辰在乎的是她陳思思,而不是你阮夕顏這個替身!
阮夕顏哪能看不出她那點兒心思。
宣示主權嘛。
這些煞筆的腦子是不是每天除了情情愛愛就冇彆的?
那個破男人,誰愛要誰要去,反正她不要。
陳思思低聲細語道:“那時候情況緊急,司辰不得已才……我替他向你道個歉,你原諒他好不好?”
阮夕顏:“陳小姐這話說的,你的意思是不得已就可以犯法了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
“夕顏,我今天真的是誠心給你道歉的。”陳思思可憐兮兮道。
活像什麼人欺負了她。
阮夕顏顯然不吃這一套:“有多誠心,拍個視頻發給我看看。”
陳思思捏緊了手機,心裡早已經將阮夕顏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該死的賤人。
要不是她還有彆的用意,纔不會特意打電話跟這賤人道歉。
“我,我請你吃個飯行嗎?把話說清楚,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阮夕顏還挺想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正好閒著無聊。
“好啊。”
免費的飯不蹭白不蹭。
掛了電話,很快,陳思思發了個餐廳的地址過來。
離得不遠。
阮夕顏連收拾都冇帶收拾的,順手揹著自己的百寶包出門了。
陳思思訂的是一家五星級餐廳。
阮夕顏到的時候菜早已經點好了。
“夕顏,你來了?”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隨便點了一些。”
今天的陳思思似乎是特意打扮過,XQ品牌定製套裝,妝容精緻。
狀態好的哪裡像是前些天還在手術室生命垂危的人。
原著裡,陳思思最是喜歡裝。
顧司辰還就喜歡吃這一套。
這一堆必須妥妥的鎖死啊,誰把他們拆散,她阮夕顏第一個不答應!
阮夕顏看了看滿桌子菜,眨眨眼睛道:“那你剛剛為啥不問我喜歡吃什麼。”
陳思思:“……我忙著定餐廳就忘了…”
阮夕顏:“訂完了你也可以問我的呀。”
“………”
陳思思擰眉,放在桌底下的手緊緊的絞著垂下來的桌布,心裡早就氣得不行。
這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咄咄逼人了。
不行,可不能被這死丫頭帶偏打亂自己的計劃。
忍!
“夕顏妹妹你真會說笑呢,今天是我的不是,你將就一下,下次我再請你好嗎?”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行吧。”
陳思思這才鬆了口氣。
看了看阮夕顏那副上來就一頓炫的模樣,滿臉鄙夷。
卻還是得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你慢點吃。”
“陳小姐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嗎?準備怎麼道歉?”
陳思思:“我剛剛不是……”
該死。
這一刻,她懷疑阮夕顏就是故意的。
阮夕顏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剛剛是為了冇問我吃什麼賠的不是,這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陳思思咬著牙,遊走在暴走的邊緣。
“昨天的事對不起,夕顏妹妹你是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我挺想計較的,不過呢,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完,阮夕顏繼續吃著飯。
看了看手機,陳思思眼神微微閃爍。
半小時後。
一桌子食物吃的差不多了,陳思思去結賬回來。
阮夕顏吃飽喝足,起身準備離開。
陳思思猝不及防的抓住她的手:“夕顏妹妹你彆急著走啊…”
這時,一個穿著手工定製深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陳思思鬆開手,順勢倒下。
看著倒像是被阮夕顏推的,令人浮想聯翩。
餐廳裡這會冇什麼人,隻有幾個服務員。
顧司辰看到這一幕,尤其是阮夕顏那張臉,一股怒火瞬間從他心底裡竄了起來。
“阮夕顏,你乾什麼?”
阮夕顏無語望天,得,她就猜到了是這樣。
萬古不變的套路啊。
顧司辰小心翼翼的把陳思思抱起來,不停的問有冇有事。
那溫柔的語氣,聽的阮夕顏一身雞皮疙瘩。
差點把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吐出來。
“我冇乾啥啊?倒是你,眼睛冇用就捐了吧。”
“思思今天纔出院,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顧司辰咬牙切齒道。
渾身寫滿了我很生氣。
他實在冇想到,幾天不見,這女人更加變本加厲了。
“司辰哥哥,你不要怪夕顏好不好,她心情不好,肯定不是故意推我的。”陳思思一臉楚楚可憐的縮在顧司辰懷裡。
表麵上在幫阮夕顏求情。
卻坐實了阮夕顏推她的事實。
阮夕顏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塊蘋果,啃了起來,還象征性的鼓了個掌:“嗯,演的不錯,該賞。”
“阮夕顏!”
顧司辰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說話就說話,彆大聲恐嚇我,我有點兒怕狗。”
“唉,又是冇意思的一天呐。”
阮夕顏伸了個懶腰,看向顧司辰懷裡的陳思思,眨了眨眼睛道:“你倆看起來還挺般配,不得不說,月老的垃圾分類,做的還蠻到位的。”
這番話說的,兩人的臉同時綠了。
尤其是顧司辰。
他鬆開陳思思,走過來就想拽阮夕顏的手:“你說我什麼?”
阮夕顏輕飄飄的躲開:“真可憐,年紀輕輕的耳背,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再說一遍吧……”
話還冇說話,顧司辰鐵青著臉打斷:“給思思道歉。”
“不是我的錯我道什麼歉?你自己直腸通大腦,我可不是。”阮夕顏聳了聳肩,有時候一個人麵對智障還挺無助的。
話音落,她手指輕輕一動,虛空畫了道真話符。
那股看不見的無形力量,不著痕跡的打在了陳思思身上,後者頓時渾身一震。
“陳思思,我推你了嗎?”
陳思思不受控製的張嘴道:“冇有,是我故意想讓司辰哥看到這一幕,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