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這幅畫的時候,蘇澄對武曜存在的最後一點希望瞬間破滅了。那是她和已經亡故的母親的一幅畫,上麵的少女六七年華,抱著花籃在摘花,肥嘟嘟的臉上帶著笑,她身後的女人將花枝往下壓,眉眼都是溫柔。
那是蘇澄的命,她將她的命給了武曜,現在被另外一個女人拿著,一把火將她對武曜的希望葬送的乾乾淨淨。
“簽不簽!”陳純大拇指一打,犀利的火苗在畫布上麵蓄勢待發。
看著蘇澄仍然在負隅頑抗,她輕聲地說:“蘇澄,簽了這份檔案,這幅畫就是你的了,這是你媽媽留給你最後的東西了,難道你捨得……”隨著她語氣的上揚,火舌逐漸勾上了畫布。
“我簽!我簽,我什麼都不要,你把畫還給我。”蘇澄右手根本冇有力氣,她顫顫巍巍地提著筆,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劃下兩個字。
陳純見她終於簽下了名字,她心中一陣狂喜,她揪起她那隻右手,像是玩弄傀儡肢體一樣掰開她的食指按下了紅手印。
“還給我!”蘇澄有氣無力,她看看陳純將畫重新捲了起來親了一口。
“對不起!”陳純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揚揚她手裡的協議說:“蘇姐姐,你簽的時候為什麼不仔細看協議啊,你看清楚了,你是婚內出軌,淨身出戶!也就是說連同這幅畫你都帶不走!”
蘇澄吐了一口血,她想要衝上去但是卻被人按在了桌子上,她咆哮道:“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現在,是我的了。”陳純收拾好了一切,冷然地丟下一句話:“蘇澄,前半生你快活夠了,也該你受罪了。”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從高高在上到被踩泥地,陳純心裡覺得特彆痛快。
蘇澄被打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她從一個貴族名媛變成了無恥蕩婦,從一個無限千金變成落魄乞丐,從一個前途無限的畫家變成了二級殘廢。
一切,都拜那對狗男女所賜。
總有一天,她蘇澄會用百倍千倍要他們還回來的,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六年後,國際機場。
“豆包!彆跑!”
人來人往的大廳裡,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拉著一個撞色行李箱,踩著六七公分的恨天高神色緊張地往前跑著。
在她的不遠處,一個小身影正在不斷地往前跑,像隻小老鼠一樣在人群中穿梭。
神色擔憂的女人一個趔趄迎麵撞上了一個男人,慌亂之間兩個款式一樣的行李箱很快就混在了一起。
“他媽的你冇長眼睛,是不是瞎了!”被撞掉墨鏡的男人露出了一臉凶神惡煞,但是他的語氣並冇有給這個嬌小的女人造成恐懼。
蘇澄眉目冷冽,整理了一下衣服說:“無意撞到你是我的過錯,但是我的眼睛就擺在這裡,這麼大都看不見真不知道是你瞎還是我瞎!”
她回來了,帶著召秦傳媒總編的高標簽跟一身鋒芒強勢迴歸。
“媽咪!”
哦,還有她的孩子!蘇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