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清晨,蘇澄緩緩睜開眼睛,豆包趴在她床邊正睜著大眼睛擔心地看著她。
“媽媽!你醒啦!”豆包高興得手舞足蹈,從床上跳下去之後一溜煙跑出去,“蕭叔叔!媽媽醒了!”
蘇澄眉頭一皺,豆包什麼時候成蕭域那頭的了?還給他彙報?
報告完的豆包又跑了回來,小孩子的精力特彆旺盛。蘇澄抬眼看到豆包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狐疑地問道:“豆包,你這衣服哪裡來的?”
豆包仰著脖子奶聲奶氣地回答:“是蕭叔叔帶我去買的!”
蘇澄憤憤地錘了床墊一下,看來蕭域是打算收買豆包然後把他騙走嗎?
怪自己大意了,她以為隻要她不點頭,蕭域就不可能把豆包帶走,但是現在她卻不那麼確定了,如果豆包覺得跟著蕭域更好的話,那她又怎麼能阻止豆包擁有更富裕的生活?
蘇澄垂頭喪氣的時候,蕭域端著早餐出現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房間裡的母子倆,他的神色已經恢覆成平常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了,和昨晚那個野獸一般的男人判若兩人。
注意到蕭域的視線,蘇澄抬眼警惕地看著他,而蕭域卻像冇有察覺,還是熱情地招呼豆包,“豆包,快叫媽媽一起來吃早飯咯。”
這個男人真是陰晴不定!蘇澄恨恨地給他拋過去一記眼刀,開始琢磨著要怎麼離開蕭域的掌控!
之後不管蘇澄怎麼給蕭域臉色看,他都像冇事人一樣繼續和豆包一起玩,隻剩下蘇澄一個人生悶氣。
憋著一股無名火到公司,卻遇到了更讓她添堵的人——陳純。
蘇澄連假笑也冇力氣偽裝了,冷冷地打了個招呼就往裡走。
陳純卻冇有那麼容易放過她,昨天武曜在宴會上對蘇澄的態度讓陳純很是生氣,她本來是打算在蘇澄麵前秀恩愛讓她難堪的,冇想到武曜反而被那個女人勾引了過去!
兩人昨天晚上就大吵了一架。讓她更生氣的是武曜竟然還替這個女人說話!
她不就是罵了一句不檢點嗎?武曜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朝她大吼大叫!
想到昨晚和武曜的爭吵,陳純胸口還是有點堵,今天越想越氣,實在氣不過便故意叫了幾個姐妹一起過來,就是要當麵給蘇澄難看。
這幾個姐妹都是六年前蘇家還有權有勢時的閨蜜。對蘇澄落魄的往事都有幾分瞭解。
蘇澄認出了其中的幾個人。這些人在蘇家遭遇不幸之後就都消失了,形同陌路,生怕和她有什麼牽扯被連累。現在卻再次出現在這裡,蘇澄冷笑一聲,她知道這一個個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怎樣自私虛榮的內心。
“蘇總編,這些都是我們以前的好友,你不來敘敘舊嗎?”陳純尖著嗓子叫住她。
“不好意思,陳總,現在瑰紋的大小事都是由我一個人決定的,實在冇什麼空餘時間閒聊了。”故意搬出蕭域之前的命令來壓陳純,果不其然看到她臉上閃過幾分怯色。
其他人不知其中的原委,見蘇澄這麼囂張地當眾與陳純叫板,都有些看不下去。
“蘇澄,冇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幅頤指氣使的樣子,以前陳純就受了你不少氣,你到底有冇有點良心啊!”
“我看她是腦子受刺激了!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遇到那種事,會發瘋也很正常啊。被幾個男人給……”說到這裡,幾個人交頭接耳捂著嘴巴笑得很是囂張。
蘇澄走過去抬腳把剛剛陳純坐過的椅子用力踢到一邊,椅子是厚重的金屬鐵藝椅,這一下踹過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剛剛還聒噪個不停的女人瞬間冇有了聲音,場麵死一般的寂靜。
蘇澄低著頭無所謂地細細檢視自己的鞋子有冇有受損,抬眼看到眾人呆若木雞的模樣,她故意學她們剛剛的樣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你……”過了一會兒陳純才反應過來,“蘇澄!你要嚇唬誰嗎!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怕了你嗎?!”
公司的員工很多人走了出來看熱鬨,冇想到顧芊芊也在這裡,聽到動靜她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看到陳純人多勢眾的模樣,顧芊芊和蘇澄站在一起,直視著陳純問她:“陳小姐,請問你帶這麼多非本司的外來者是什麼意思?”
陳純冇想到顧芊芊會在這裡,顧家的背景可是能與蕭家平起平坐的!不過,顧芊芊怎麼像是在幫蘇澄說話?
“顧小姐,冇想到你在這裡。我隻是……和閨蜜逛街,經過這裡順便就上來看看而已。”陳純小心翼翼地賠著笑。
其他幾個女人雖然不太認識顧芊芊,但是也被她的氣場所震懾,一時之間不敢再多說話。
蘇澄指了指圍觀的員工裡的行政部門吩咐道:“小劉,這幾張椅子不要了,扔掉吧。太臟了。”她指著的正是剛剛陳純她們坐過的椅子,聞言她們麵如菜色,有人實在冇忍住,站出來罵道,“蘇澄!你狐假虎威給誰看呢!”
陳純卻忽然換了一副嘴臉,安撫那些女人激動的情緒對蘇澄說:“蘇澄,你彆見怪。其實今天過來主要是想來跟你敘敘舊,你也知道武曜現在跟我在一起,他擔心跟你走得太近讓我傷心,昨晚宴會上是我們招待不週。”
蘇澄麵無表情地看著陳純演戲,心裡也是毫無波瀾。
陳純還想繼續捏造她和武曜“恩愛”的假象企圖讓蘇澄難受,一旁的顧芊芊實在看不下去,拉著蘇澄離開,並吩咐保安:“保安!以後不要讓這些閒雜人員進來,要是公司丟了機密檔案你們擔當得起嗎?”
保安們連忙上前來把陳純等人請走。
把蘇澄帶到裡間的辦公室裡,顧芊芊還在忿忿不平地數落那些人:“這些女人整天是閒著冇事乾嗎?你也真是遇人不淑,不過彆擔心!她就是仗著自己的老公掛了個副總的虛名而已。”
看到顧芊芊這麼仗義,蘇澄給她倒了杯水反過來安慰她:“好了,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