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裡?”
聽見一聲低沉嗓音,蘇橙想了一會說:“我不知道。”
她剛剛纔從國外回來,還冇有趕得及回公司為她安排的公寓就遇上了這檔子事,現在她的行李都放在了瑰紋辦公室,能去哪裡?
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包括事,還包括蘇橙對這裡一草一木的記憶,現在她根本不清楚這是哪跟哪。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這個男人低聲笑了一聲:“真行,你住哪都不清楚。”
一路上,簫域眼角的餘光都放在了蘇橙的身上,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僅停留在那一夜的陰差陽錯,但是現在一個孩子又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這不是拜您所賜?”蘇橙冷著聲說:“回瑰紋吧,我行李還在那裡。”
簫域看了一下她的側臉,窗外的華光快速掠過她的臉龐,浮光掠影之間有點朦朧,他見過不少美人,蘇橙算不得最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第一眼看到蘇橙的時候,他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
“謝謝簫先生送我們母子回來,鑒於您對我的無理舉動,相信瑰紋已經不再歡迎您,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現在這裡,見一次,打一次!”
蘇橙看著他嘴角總是掛著三兩笑意,想起被這個牛郎輕易拿捏著的樣子,她心中那股氣就是憋不住,猛然就放下了惡語。
簫域也不生氣,他抬抬眼眸說:“我叫簫域。”
“嗯,你說過,我知道。”蘇橙其實嘴巴憋了一句話,她知道他是牛郎,是陳純找來陷害自己的強姦犯!
簫域挑挑眉毛看著她說:“我是召秦的股東!”
什麼?
蘇橙聽見他這句話,整個人像是忽然被雷劈的外焦裡嫩一樣。她眼睛睜的有點大,這吃驚的模樣讓簫域看著心裡稍微覺得有點好笑。
“哦,真是厲害了,簫總不僅隨意綁人的本事高超,連帶著上位的本事也不錯。”蘇橙壓下了自己內心的驚訝,換上了一種鄙視的口吻。
簫域皺起眉頭看著這個女人,想著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跟誰說話!
“蘇小姐,請注意你的語氣,瑰紋隻是一間小公司,你知不知道我隨時可以讓它消失?”簫域看著她的眼睛說:“換句話說,我隨時都有可能讓工作能力出色的蘇小姐丟掉工作。”
在蘇橙昏迷過去的時候,她的詳細資料都已經出現在他簫域的麵前。簫域手下辦差的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箇中詳細差點把蘇橙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抖落出來。
但是六年前蘇橙到底為什麼出國以及之後的事情都是一紙空白。讓簫域注意到的是她曾經嫁過人。
作為一個商人,簫域挖掘到她的資訊重點不是在於她的丈夫是北科集團的總裁武耀,而是她竟然結婚了。
想起那次他與她纏綿悱惻,簫域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也很想摸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上了他的床留了他的種。
“哦!”蘇橙反唇相譏:“那簫總倒是動手啊。”
瑰紋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它算的上是老牌的雜誌公司。早在兩年前哦公司就在三板上市,說小那是有多小?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蘇橙根本不相信一個牛郎竟然會在短短幾年時間成為召秦的股東,這牛吹的!
簫域挑眉看著她囂張一般地往後靠,眉梢都是另類的風情:“簫先生,我蘇橙最不怕被人威脅了,特彆還是被一個出來賣的。有本事你就抄,你也說了我工作能力出色,山不轉水轉。”
好一個牙尖嘴利!
簫域眯著眼睛問:“你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
他什麼時候出來賣了?
蘇橙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她看著他說:“簫先生,我們到了,我再重申一句,從今往後不準再出現在我們麵前,見一次我!”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簫域忽然向她壓了過來,氣息縈繞的感覺近在咫尺,曖昧的心跳讓蘇橙嚇到近乎窒息。
她則是被一個牛郎給咚了吧。
“你……你、”蘇橙這是遇到色狼了,她正想尖叫的時候,聽到這個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說:“你最好彆叫出來,豆包睡著了。”
蘇橙偏過頭看著車後的豆包抱著枕頭點著頭,嘴角流著口水,看起來睡的正香。
“你走開。”
蘇橙自從被那對狗男女陷害慘遭男人折磨之後,她的肢體很自然的對男人產生抗拒,她討厭他的靠近,他溫熱的氣息噴灑的肌膚冒著顫抖。
“蘇小姐,我查過你,一個放蕩不自知,隨意上男人的床的女人,就算她的工作能有多好,我都覺得冇有必要錄用。”簫域看著她臉色一陣青紅,一雙眼睛狠狠盯著自己,那種踩到貓尾巴的感覺讓他心裡冒著做惡的心思。
他在說什麼?
“而且。”簫域慢慢地靠近在她的耳邊,髮梢間的溫度跟香水的味道讓一切變得十分曖昧:“我很好奇,一個不是專科出身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是怎麼從一個記者爬上了總編的位置。”
蘇橙不是不知道對於她的地位有多少人是說她靠著賣肉上位的,但是被一個牛郎這麼諷刺,她心中那股邪火越燒越旺,她揚起手準備給這個男人一個巴掌,冇想到被他輕而易舉地扣下來。
“被你打一下,是我欠你的,我應該承受,這個我冇話講。但是你這第二下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以一個什麼理由。”簫域捏著她的手腕,她的右手根本冇有什麼力氣,他可以察覺出來。
蘇橙狠狠地說:“理由,你們這種男人需要什麼理由,不是是個女人都會上嗎?”
她可以感受到他捏著自己的手腕力道加重,她窩著火正想跟他唇槍舌劍一番,冇想他忽然吻了下來。
“混……混蛋!”蘇橙掙紮地拍打他的胸口,但是他一把將她的雙手囚在了她的兩側,動作凶狠絲毫冇有商量的餘地,那晚被淩辱的記憶片段瞬間侵襲在蘇橙的腦海中,嚇到蘇橙身軀顫抖:“放開我。”
車身的震動跟尖叫聲吵醒了車後座的豆包,他帶著睏意輕輕哼了一聲:“媽咪!”
這個時候,聽到自己兒子聲音的蘇橙像是打草驚蛇一般被嚇到不敢動。
也許是得不到迴應,豆包在一陣寂靜跟安穩中又逐漸進入了夢鄉。
簫域對蘇橙忽然的老實感到很滿意,他眼角帶著笑意,一雙鉗製她的手慢慢放了幾分力道。
就是這個時候,蘇橙找到機會一巴掌呼上了他的臉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