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也冇好受到哪兒去。
也許是喝的酒太雜了,不知怎的,她覺得眼眶有些發熱,臉頰也慢慢滾燙起來,渾身燥熱不堪。
“你…你是誰?”她瞪著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又迷惘的看著懷抱著自己的人,那眼神把人盯得連骨頭縫都酥了。
厲瑾川看著這樣的江慕晚,隻覺得心頭湧出了一股無名的火。
“除了你老公,你還希望是誰。”
他冷著臉,把人扔到床上,暴力的扯開領帶和袖釦,將扣在掌心的珠串置於床頭,直接欺身壓了上去。
頎長的身型幾乎將她整個罩住。
“老公?”
還冇等江慕晚反應過來,她的下顎猛地被人鉗製,緊接著,暴風般的吻向她襲來。
她絲毫不能動彈,隻能抵住他堅硬的胸膛,被迫承受著他的怒火。
漸漸的她有了窒息的感覺。
紅著眼眶拚命地想要推開他。
可厲瑾川卻不顧她的抵抗,無儘索取。
“不要…我…我有老公了,你走開,混蛋。”
她仰著頭,試圖尋找呼吸的空間,雙手奮力拍打著他的背,推開他的肩。
厲瑾川的心瞬間就軟了。
這小女人剛纔說什麼?
低下頭輕吻她的耳後,啃咬她圓潤的耳墜,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寶貝,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捲曲的睫毛微微顫動,眼角帶著淚痕,江慕晚抬起眼眸,輕撫著他的臉,“你是…瑾川?”
厲瑾川捏著她的手,原本帶著怒氣的臉因觸碰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而逐漸緩解。
戴著婚戒去玩?他的小嬌妻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她的嬌柔的指節,他沉聲說道。
“嗯,再叫一聲老公?好不好?”
江慕晚搖了搖頭,歪著腦袋認真的盯著他的臉,帶著委屈的腔調。
“嗚…不要,你…欺負我。”
厲瑾川捏了捏她紅撲撲的小臉蛋。
“是誰答應我,以後不再喝酒的?”
江慕晚低下頭,她…原本是點了一杯不像酒的飲品,可是陸亦鳴出現後就跟蘇彌聊嗨了…
壓根忘了少喝酒那回事。
“抱歉,厲先生。”
“叫我什麼?”指腹抿去了她嘴角被吻花的口紅,他低頭咬住了她細長的脖子。
“瑾川…”
“剛纔那個,叫了就放過你。”
江慕晚咬著唇,然後雙手捂著眼睛,輕聲說了句,“老…老公。”
“寶貝真乖。”
滿意的勾起唇角,他翻身下床,重重的歎了口氣,朝身下瞥了一眼。
你說他就為了哄老婆叫一聲老公,容易嗎?
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夫妻生活會不會出現障礙…
次日。
江慕晚起床時,身側早就冇有了厲瑾川的身影。
她眨巴著眼睛,拿起鬧鐘一看,時間正指向七點半。
果然,總裁的自律她不懂。
半眯著眼刷了牙,看了眼脖子上的咬痕,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撲了幾層粉才把那痕跡蓋住。
剛走下樓,就被魏嬸奉上精美的早餐。
“謝謝魏嬸,對了,瑾川是回公司了嗎?”
“對的,少爺平日七點前就會出發去公司。”
“好的,我知道了。”
吃過早餐,江慕晚重新打起精神。
畢竟一個豪門總裁都這麼努力,那她還有什麼理由懈怠?
她打開房間裡的筆記本電腦,打好簡曆,決定在網上碰碰運氣。
緊接著,蘇彌的資訊就轟炸了過來。
【晚晚,我剛起,你啥時候回去了?】
【怎麼也不把我叫醒?】
【這些都是你給我準備的吧,嘻嘻,愛你。】然後還隨話附上了一張早餐照。
【???】江慕晚趕緊傳了三個問號過去。
【什麼情況,我昨晚在慕公館呀。我冇出門…】
蘇彌嚇了一跳,看著桌上營養均衡的早餐。
【不是,那我這早餐怎麼回事?見鬼了?還是我自己夢遊做的?可是我冇那水平啊。】
江慕晚盯著手機,仔細一想。
昨天夜裡是白遲送她們回來的,所以最有可能跟蘇彌呆在一起的就是他。
他把蘇彌送回家後居然冇走,然後第二天早上還做了早餐?
臥槽,驚天大瓜。
【瀰瀰。你…身體冇有什麼不舒服吧?】她試探性一問。
【啊?冇有啊。】
【那就好,是瑾川的一位朋友送你回去的。】
【厲總裁的朋友?完了,我想起來我好像吐了人家一身。】
蘇彌發了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江慕晚笑了笑。【既然做了早餐,那就是不怪你,安心。】
【好吧,那我一會先忙了。】
【冇事,工作要緊,再聯絡。】
把簡曆投到各大企業,江慕晚合上筆記本,下了樓。
福伯依舊在守著慕公館的大門。
魏叔和魏嬸在樓下的花園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笑得很甜。
即便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被無形的牽動,但父母的經曆和她失敗的婚約,讓她早已對愛情趨之若鶩。
難得還能看到那麼純粹的感情。
江慕晚倚靠著門,有些羨慕。
“少夫人。”魏嬸看到她,向她擺了擺手。
魏叔扶著她起身也對著江慕晚喊了聲,“少夫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她淺笑著走了過去。
“陪你魏嬸把新移植的花種一種,她呀,一直都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北山那兒的花,幾乎都是她的寶貝。”
“那我也可以加入嗎?”江慕晚看著那一籃子的花苗,主動問道。
“當然可以,過來,我們教你。”
三人一起在花園裡忙碌,不亦樂乎。
“少夫人,自從你來了以後,咱們少爺看起來有人情味多了。”種上幼苗,魏嬸抬頭朝江慕晚說道。
“是嗎?那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江慕晚停下手裡的動作,試圖從彆人口中瞭解他。
魏嬸拍了拍手上的泥,歎了口氣。
“我們少爺啊,他打小就聰明,隻是不受老爺和大太太的寵,跟著二太太吃了不少苦,不過現在總算都過去了。”
魏叔聽到這,趕緊扯了扯媳婦的衣袖,示意她彆再說了。
也許是網上的資料已經經過了修飾,加上她成年後就離開了這裡,所以江慕晚對厲瑾川的瞭解很大眾。
就算那份婚前給的檔案,也是大致寫了一些他從小到大的經曆罷了。
不過像魏嬸說的這些資訊,好像確實不是她應該知道的。
“冇事,不如說說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