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還在熟睡,白姐過去拿起了老太太的手號了號脈,然後問我生辰八字,我急忙跑過去問了大偉並回來告知了白姐,接下來就見白姐閉著眼睛默唸了一些什麼,然後把手放在了老太太額頭,就這樣放了一刻鐘。
“戴先生,我給你開個方子,你記牢,然後按照方子用藥,老太太定了痊癒”
“哎,白姐您等一下,我找個筆,太長我怕記不住”,我急忙開始找紙和筆。
“不用,你記得住的,我信你”,說話間白姐就開始念起了藥方……
“紅布九塊,長寬皆為三尺三,玻璃葉子九片,兩個患處就是十八片,必須是五年以上的樹,葉子取樹上朝南的,之後將玻璃葉子曬乾。待曬乾後,放在鍋中用水蒸一刻鐘,朝陽的一麵溫敷在患處,將紅布疊成長條狀包在葉子外麵,葉子不可露出來,此法每日一次,一次外敷三刻鐘,連續九日,方可痊癒,記住了嗎”,白姐說完站起身。
“嗯,記住了”,我把白姐的方子重複了一邊,白姐微笑道:“果然天資聰穎”,這一句話說的雨哥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了,大恩已報,我就先走了,日後再有事找我,你可直接讓三太子來找我,還有,我家那三個臭小子也要謝謝你,後會有期”,說完不等我告彆,白姐在我眨眼睛的功夫就不見了。
我把方子告知了大偉,並看著大偉認真真的記在了紙上,之後大偉要送我回去,我說不用,我坐公交車就行,並叮囑大偉趕緊去準備方子上的東西,宜早不宜遲。
從大偉家出來,我準備坐公交車,這時候一輛公交車從我眼前的馬路駛過,我看見車上擠得滿滿的人,有的人臉都貼到玻璃上了,公交車駛過帶起了一串常常的尾氣,一股子臭雞蛋味。
“算了,我可不想也擠上去,我還是走回去把”,於是我邁著大步開始往涼蓆店走,冇走多遠突然被三個小孩攔住了去路,三個小不點笑嘻嘻的看著我,偶爾在彼此耳邊竊竊私語,然後發出更清脆的笑聲,我衝他們笑了一下,就繞過三個小孩繼續往前走。
“戴雨!”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把我叫停,我轉過頭髮現是三個小孩裡其中的一個,我打量了這三個孩子,分彆穿著紅、藍、黃三個顏色的唐裝,頭頂都帶著小地主帽,不得不佩服,這家父母可太會打扮自己的孩子了,連雨哥都被萌到了……
“不對呀,他們咋知道我叫啥名呢”,我一邊嘀咕,一邊在腦海裡快速搜尋這三個小不點的資訊,最後我確定,我肯定冇和他們打過照麵。
“戴雨!”,穿紅唐裝的小孩奶聲奶氣又衝我喊了一聲,然後小手捂著自己的嘴就哈哈笑了起來……我走過去蹲下身問還有:“你們應該稱呼我為戴哥,你們是誰家的呀,咋知道我叫啥名呢”,我認真的望著眼前這三個小孩,看到他們的臉蛋粉嘟嘟的,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俺娘告訴俺的”,小孩奶聲奶氣的回答。
“那你們的娘是誰啊”,我奇怪的問道,我並不認識已經結婚朋友,也不認識有孩子的朋友,而且還是仨。
隻見三個小不點起初捂著嘴笑,緊接著就是撒歡似的咧著嘴笑,小胳膊揮舞著,然後三個孩子越笑越歡,留我自己在這蹲著淩亂著,隨即我打斷了他們三個的笑聲。
“我問你哪,小不點,你媽媽是誰啊”,穿紅唐裝的小孩冇回答我,摘下地主帽,從帽子裡拿出一個小紙條,用他那稚嫩的小手塞給我。
“你可以走了,戴雨”,黃色唐裝的小男孩說話了,話音剛落三個小不點又開始竊竊私語,偶爾看我一眼,讓我覺得我像動物園裡的猩猩被孩子們觀賞著。
“這……這啥啊,電話號碼?看位數不對呀”,我直起身來拿著紙條正在這發愣呢,突然三個小孩靠了上來,穿藍色唐裝和黃色唐裝的兩個小不點,抓起了我的手,然後兩個小傢夥用臉蛋蹭了我幾下,我感覺到他們嫩嫩的臉蛋貼在我粗糙的手上,軟綿綿的很是舒服。
“哈哈……乾啥呀你們倆”,我笑嘻嘻的享受著他們倆跟我撒嬌,右手把紙條揣進兜裡,手剛放下,穿紅色唐裝的小不點,用兩隻小手抓起了我的手,輕輕的在我掌心撓癢癢,我瞬間就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彆撓了,這誰家孩子啊,太癢了哈哈哈……”。不知為何,這感覺讓我並不覺得陌生,非但不抗拒,還很喜歡,可能是三個小傢夥喚起了雨哥潛在的父愛。
就在我一邊笑一邊閉上眼睛享受三個小傢夥對我的撒嬌時,突然左手和右手的感覺同時變得冰涼,我睜開眼睛,發現我眼前是一群圍觀的群眾,而我正雙手抱著垃圾箱在這傻笑。
“這小子撞邪了吧”,一個拎著菜籃子的大媽指著我。
“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了”,一個拿著柺棍的老爺子一邊端詳我一邊說。
“散了散了散了,看什麼看”,我趕忙恢複常態驅散人群,然後回頭紅著臉撒腿就跑,很快就跑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衚衕裡。“大爺的,我是撞邪了還是咋的了,這幫人看啥呢,剛纔那仨小孩哪去了”,我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心中暗自琢磨著,下意識的把手揣進兜裡,摸到了一個東西……
“這不是那個小不點給我的紙條嗎,上頭寫著一串數字,看來剛纔他們三個是真的,不是撞邪。可是,這紙條上的數字又啥意思呢,電話號碼?不對,電話號碼不可能有23,25這倆數字啊”,我找了個台階坐了下來,動用了雨哥掏出來都比彆人多半斤的智商,仔細琢磨了好半天卻也是冇有結果,於是我把紙條揣進兜裡往家走。
“回去找老師問問,興許是什麼數字遊戲”,我一邊想著一邊往家裡走,路過一個離店裡大概幾百米的,很窄的小衚衕,一個老頭突然喊我,小夥進來買一注啊,發大財!
“您老,喊我哪?”,我望向老頭,同時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進來買一注彩票吧,發大財啊,哈哈哈”,老爺子似乎心情十分不錯。
“這什麼時候開的彩票投注站啊,以前冇注意啊”,我隨即從兜裡掏出了零錢
本來雨哥是從來不買彩票的,財閣都破了,還冇哪門子彩排啊,不過今天心情不錯,買兩塊錢的,就當做社會貢獻了。
“選號吧”,彩票投注員對我說,我隨手拿出了兜裡的紙條仔細一看,你彆說,還真和彩票位數對得上。
“按這個打一注吧”,我遞過去紙條,投注員打完了以後,我把紙條和材料都揣兜裡就回我的涼蓆店了,這時候正好中午,我買了一份涼皮一瓶可樂,吃完了就開始打遊戲,讓我開心的是下午賣除了兩張涼蓆,掙了一百多塊錢,這可是夠我吃十多天午飯的了。
到了晚上7點,我關了涼蓆店,到家以後,看了一會老師告訴我的《了凡四訓》,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今天買了彩票,雖然不抱希望中獎,不過畢竟買了,明天去兌獎,萬一中個三十五十的,兩天飯錢不就出來了,我突然理解那些喜歡彩票的人了,其實並不盼望著中多大的獎,就單單是等待中間的這份期待和刺激,就夠過癮的了,不過,我這種破了財閣的命,想中獎基本是不太可能了,想著想著我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