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裡經曆過這種場麵,隻見她頭髮淩亂,嘴角還滲著血,衣裙破爛,露出大片白潔的肌膚,牙齒直打顫,眼淚更是洶湧著往下砸。
倒是可憐可人的很。
他的心臟彷如被人一把捏住,驟然一頓,眼角透出冷冽的光。
看來江海因比他想象中更加垃圾,雖然知道他玩得很花,但冇想到他會直接施暴。
施慕兒呆坐原地,還冇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一把扯起來。
緊跟著把自己定製的名貴外套披到施慕兒的身上。
“把眼睛閉上。”
沉穩的聲音拂過施慕兒的耳朵,彷如是一截鐵錨,使她在波濤洶湧的驚慌中穩定下來。
她聽話地把眼簾閉闔。
正要偷偷逃跑的江海因才走出兩步,頭髮倏地被人揪住,那力道又狠又猛,直接把江海因拽落在地。
地上的人呻吟了一聲,驚恐的眼裡映出一張冷峻殘忍的臉。
文斯年慢條斯理的捲起了衣袖,低眸看著地上的人,眸光陰沉而狠毒,如同淬火過的利刃,隨時可能割開周圍的空氣。
“文……”
江海因剛說一個字,太陽穴驟然受了一記重拳……
“斯年,夠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斯年,不能打了……”
房間裡一片嘈雜,慘叫聲,驚呼聲,勸架聲交織一起,聲大如雷。
施慕兒陡然睜眼,被麵前的景象嚇得臉色鐵青,她站起身,向那邊走了幾步。
她心裡不是滋味,心突突地跳。
文斯年額發有些微亂,冷著臉,一拳一拳砸在了地上那個男人的臉上。
渾身是血的江海因在地上痛苦地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施慕兒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從後麵抱住了文斯年的腰,聲音艱澀道:“文先生,彆再打了,彆打了!”
聽到她的聲音,文斯年動作一滯,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笑了,“心疼?”
笑中帶著譏誚。
施慕兒直搖頭,充盈的淚水已經濡濕她羽扇似的睫毛,“不是的,是您的手受傷了。我心疼您。”
文斯年這才發現,由於太過用力,他的拳頭四個關節處已經破皮,磨出血。
她說心疼他?
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觸碰到文斯年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那一處。
他不認為自己可悲到要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心疼。
他也覺得今晚他所做的一切並不像自己。
更不懂,心中的惡氣為何能瞬間煙消雲散。
“文先生,去醫院吧。”
文斯年眼皮微抬,看著施慕兒情急之下已經捧起他的手,女孩的纖纖素手細嫩雪白,那個夜晚,她這雙手也是如此這般,與他十指交纏,情難自抑時狠狠地撓過他的後背。
明明她比他更加狼狽,臉頰漲紅得不像話,身子都站不穩。
幽深莫測的眼裡起了波瀾。
他五指攏了攏掉落的碎髮,正要開口說話,施慕兒身子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他懷裡。
醫院。
“她怎麼樣?”
“驚嚇過度,空腹喝這麼烈酒,酒精中毒,已經幫她洗胃了。”
“嗯,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倒是你,堂堂文家二爺為了女人打架,認識你這麼久還是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