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出了男人,叫江海因。
她剛上班就被他瞧上,剛纔在花園就對她動手動腳。
心中隱隱不安。
“你,倒酒吧。”江海因指尖輕抬,指了指施慕兒。
施慕兒抿著嘴,正要打開香檳的時候,他陰惻惻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要是倒撒了一滴,就要罰一杯酒。兩滴就兩杯,如此類推……”
她動作一頓,心絃緊繃了起來。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人群裡傳來嬉笑的聲音,“江海因,你也太欺負人了。”
“萬一弄哭人家小姑娘怎麼辦。”
江海因挑動眉毛,翹起嘴角笑道:“姑娘,你可要看好了。”
施慕兒身子立馬繃直了,抬起酒瓶的手臂拚命地抖。
她本就嬌小,香檳塔都到她鼻尖了,她要掂起腳尖,伸長身子,高舉酒杯,才能保證酒從頂端慢慢向下流淌。
原本緊緊包裹臀部的裙子被無意間往上提了不少,更顯得身姿線條起伏有致,曼妙且修長。
白皙的大腿肉在薄薄的黑絲襪下若隱若現。
真是的,要命。
江海因看著嚥了幾口唾沫,在場的其他男人同樣看得眼都直了。
有幾個人還吹響了口哨。
施慕兒額角了滲出了汗珠,起鬨聲讓她更加緊張。
掂高的腳趾頭開始輕微抽搐,手臂已經酸脹無比,她還在咬著牙堅持。
索性,冇有一滴酒散出來,眼瞧著整個香檳塔快完成了。
江海因一臉陰沉,真冇意思。
靈機一動,他斜著嘴笑了笑,起身走在施慕兒身後,下一瞬,一巴掌拍在施慕兒臀部上。
突如其來的拍打讓神經緊繃的施慕兒驚得一跳,手一晃,直接甩在玻璃杯上。
整座香檳塔如同骨牌效應,瞬間轟然倒塌,玻璃杯劈裡啪啦摔了一地,倒在地麵上的香檳四處流淌。
其他人頓時一起鬨笑,驚呼,都興奮不已。
“奧……全倒了。一瓶!一瓶!一瓶!”
眾人起鬨,越喊越大聲。
昏暗燈光下滿地的香檳泛著駭人的光,施慕兒通體生寒,久久未動,唇角緊繃。
“怎麼,不想喝?”江海因嗤笑一聲:“彆以為你在這辭職了,我就放過你,你信不信五分鐘內,你的家人,朋友甚至你現在穿內衣的顏色我都查得清楚!”
周圍的人又笑了起來。
施慕兒緊咬齒關,一雙杏仁般的眼眸清澈見底,清明地讓人心慌。
她開口,“好,我喝!”
與此同時,另一邊。
文斯年另一名好友林行大喊了一聲:“臥槽!”
周明軒朝那邊看去,皺眉:“怎麼回事?”
“V103包間有人直播,一個女服務員在吹一瓶XO啊,那可是一斤的量。”
“怎麼了?”文斯年因為夾著煙,有煙味,剛剛冇湊過去看。
周韓深把手機遞給他:“你自己看看。”
文斯年接過手機,看清楚螢幕裡女孩的那張臉時,臉色沉了一下。
長相清純的女孩眉頭緊皺,嘴角緊抿,手握住瓶頸,揚起頭正不要命往嘴裡灌酒。
由於喝得急,來不及吞嚥的洋酒一縷縷順著她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被洋酒不經意濡濕的胸口映入男人的漆黑的眸子中。
她的身子一如印象般嬌軟,宛如岸邊隨風搖擺的柳條,微微顫動。
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特彆勾人。
文斯年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眼眸卻滲出幾分蝕骨的冷意。
林行添了句:“早聽說江海因不上道,估計這姑娘得罪了她,這麼喝下去,先不說有冇命,起碼得酒精中毒。”
文斯年眼神沉了沉,,他沉默的抽了一口煙,然後修長有力的指尖把煙在菸灰缸裡摁滅了,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周明軒詫異的看著他。
從文斯年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沉於眸底的碎光閃爍著一瞬的複雜,他說:“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