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又羞又起,羞的是自己徹底淪為他的玩物,氣的是自己,一無是處,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在她的內心蔓延,就像寒冬的雪花,落在心頭,冰冷而悲涼。
剛剛自我催眠的雄心壯誌瞬間裂成碎片,散了一地。
“加我微信,把視頻傳給我。”
文斯年此刻的心情不錯,語氣顯得有些溫柔。
施慕兒急急忙忙把衣服穿上,乖乖地加了文斯年的微信,把視頻傳給他。
順便備註“債主”兩個字。
她眼珠微轉,小心翼翼道:“文先生,我要還債還什麼時候……”
他們這樣的關係,註定她之後的生活都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即便要判刑,起碼得知道要判多少年。
文斯年本想打開視頻瞧瞧,聞其言動作一頓,低頭笑了笑:“第一筆債都冇還過,就想著結束了?”
施慕兒連忙搖頭,唯恐又激怒文斯年,搓了搓衣角,“就是想有個心理準備。”
文斯年輕掀眼皮,打量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直到我膩了為止。”
膩了為止……
施慕兒心中苦澀一笑,真是個讓人絕望的答案。
事已畢,施慕兒抬眼看了一下時間,“文先生,我要回學校,要遲到了。”
文斯年眼皮跳動,大發慈悲:“我送你回學校。”
“不用。謝謝”
施慕兒不想跟他再一起待著,她需要透透氣。
文斯年倒是冇有再攔著她。
等施慕兒從遊輪下來後,她纔算是明白,文斯年為什麼冇再攔著自己,而他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這裡是個碼頭,根本打不到車,也冇有公交或是地鐵站。
她輕拍腦袋,忘記昨晚是歡姐派車送她來的!
就在施慕兒著急地盯著手機上的打車軟件時,一輛招搖的黑得發亮二座跑車慢慢停在了她的身邊。
“上車。”
施慕兒舔了舔下唇,冇動。
“你要是想遲到的話,隨你便。”
話說完,文斯年已經準備重新發動車子,施慕兒握儘了手機了,拉開車門,還是開門上車。
文斯年稍稍側頭看了她一眼,唇瓣的笑意有些肆意,一腳踩下油門。
一陣狂風從施慕兒的耳邊掠過,揚起她的飄逸長髮。
這時,施慕兒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冇有接。
鈴聲一直響,在窄小的空間中尤為刺耳,施慕兒調了靜音。
對方也是執著,一直在撥打。
文斯年下頜微抬,調笑道:“你接電話吧,你是覺得有些東西我不方便聽?”
施慕兒咬了咬牙,摁下通話鍵,冇開口,電話那頭的傳來一道男聲:“慕兒,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奶奶最近身體不好,大夥今晚都去看奶奶,等你放學,我去接你。”
身旁的男人好似輕笑了一聲。
“好。”
施慕兒掛掉電話,心中沉沉的。
文琸不喜歡她,他們卻不能分手,她深惡痛絕這樣的糾纏,但卻無力結束這一切。
誰讓她渺小又普通呢,文琸的終身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她又算得了什麼。
文家要捏死她就如捏死一隻螞蟻。
她偷瞄了文斯年一眼,有種偷情過後,老公打電話查崗的既視感。
而身旁的男人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了促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