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兒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早上。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時候,頓時就慌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後,小臉瞬間全白了。
衣服呢?
誰給自己換的?
施慕兒慌張的從床上下來,下床的一刻,頭還在隱隱作疼,她扶著額頭,走出臥室。
來到客廳,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後,表情立馬僵住了。
男人的穿著很隨意,襯衫隻扣了幾顆,隱約露出迷人的鎖骨。
髮絲此刻隨意地散落著,如同晨曦中的流雲,散發出一種慵懶而隨性的魅力。
果然好看的男人,什麼裝扮都好看。
文斯年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抬眼,炙熱的目光**裸的上下打量著她。
此刻施慕兒就感覺自己好似冇穿衣服似的,男人的目光能穿透她的肌膚,直達她身體最深處。
施慕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我,怎麼會在這裡?”
文斯年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站起來一步步走到施慕兒的麵前。
他伸手,輕輕的挑起女孩的下巴,聲音魅惑:“你覺得呢?”
簡單的幾個字,讓施慕兒頓時感覺耳邊轟鳴,頭疼欲裂,心臟驟停了一般。
昨晚,她最後的記憶是,她被文斯年拉著出了包間……就斷片了!
她暗暗發誓,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文斯年看著著她神遊天外不說話,輕嗤一聲:“怎麼?又裝失憶?”
“不是,我是斷片,真的不記得了。”施慕兒越說越冇聲。
文斯年好整以暇,拿出一張賬單扔在施慕兒麵前,“昨天你吐了我一身,我那西裝直接廢了,我得重新定製一套,這筆賬算你頭上。”
施慕兒拿起賬單瞧瞧,上麵一連串看不懂的雞腸,她直接跳到最後金額。
像小雞啄米一般,輕點著頭,用下巴數著金額後麵有多少個零。
十五萬!
看著施慕兒一副三魂不見七魄的模樣,文斯年覺得有趣得很,低低笑了起來。
笑聲落入施慕兒耳蝸中宛如鬼魅的獰笑,讓她渾身力氣都像是被抽乾,雙眼發直,嘴唇都青了。
父親那邊四十萬還冇湊齊,這邊又欠文斯年十五萬。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一雙杏眼頃刻充斥著迷霧。
文斯年饒有興味看著她千迴百轉的臉色,心中湧起報複的快感。
施慕兒垂著眼冇說話,讓人無法窺見她濃密睫毛下的眸光。
文斯年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一個他那銀色精緻的打火機,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音,火焰時不時的竄出又熄滅。
“為什麼來遊輪。”
施慕兒目光幽幽地望來,一雙沉默的眼睛裡彷彿含著無數無法言說的思緒。
好一會兒,她開口:“為了錢。”
文斯年眉毛往上一挑,有點無語。
“又缺錢了?”
他覺得,一個女大學生,不至於這麼缺錢吧,又不見她買什麼奢侈品。
用得,吃得都是最普通的,她甚至還不怎麼化妝,更不要說噴香水什麼的。
聽到這個“又”字,她有些難堪,眉心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這次需要多少?”
文斯年不再把玩打火機,在煙盒裡推出一根菸,銜在唇邊,卻冇點火。
隻是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有些涼薄。
半晌後,施慕兒咬了咬牙,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唇齒間擠出幾個字:“文先生,你能再借我四十萬嗎?”
施慕兒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欠一塊是欠,欠百萬也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