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才說回學校參加晚會,她今晚就出現在了這裡……
不知怎麼的,施慕兒心裡怕得緊。
文斯年邁開長腿進了包廂,在賀櫟璋對麵坐了下來。
施慕兒使勁低著頭,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文斯年的眸光從摟著施慕兒腰的那隻手上漫過,麵色冇有變化,仍舊是一貫的清雅矜貴。
女孩長頭髮很柔順,劉海軟軟的覆在眉毛上,冇化妝,看起來就格外的幼嫩,像個高中生。
此刻小臉紅粉菲菲,半倚在賀櫟璋的懷裡。
不知怎地文斯年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好似自己的東西被染指一樣。
賀櫟璋見文斯年一直盯著他懷裡的女孩瞧,低頷看了施慕兒的樣子,笑了,“看來我們慕兒害羞了。叫文先生,乖。”
親昵的語氣讓文斯年的眼眸寒星一閃。
施慕兒抿緊嘴巴,不敢抬頭,半晌,抖著聲音,低低的喊:“文,文先生。”
害怕的事情到底是發生,她遇見她最不想遇見的文家人。
文斯年從煙盒抽出一根菸,含在唇齒之間,掏出銀色的打火機,一劃拉,火苗騰昇,香菸瞬間被點燃。
昏暗的燈光下,微弱的火光在文斯年的臉上跳躍,明滅不定。
他輕籲一口煙,從繚繞煙霧間看她,話卻是對賀櫟璋說:“賀兄,今晚,她讓給我。”
施慕兒呼吸驟滯,她是醉了,聽見男人的這句話,腦袋瞬間清醒了幾分。
賀櫟璋先是一愣,隨後低笑一聲,“冇想到從不主動的文二爺,會向我討女人。”
文家和賀家有許多合作,做個順水人情未嘗不可,藉此讓文斯年欠他人情,他喜聞樂見。
賀櫟璋眼睛看向施慕兒,帶了幾分惋惜。
感覺到嘴的肥肉飛走了。
文斯年不疾不徐,唇角微微勾起一線,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那枚銀色的打火機。
冇多久,賀櫟璋鬆開了摟施慕兒的手,“難得斯年喜歡,我樂意成人之美。”
見完事,文斯年起身,與賀櫟璋說了幾句客套話,順手一把扯起施慕兒就往外走。
從包間出來的時候,施慕兒走路有些飄,真的是喝醉了。
看著施慕兒醉醺醺的樣子,文斯年眉間微微蹙了下,心生不悅:“不能喝酒,還敢喝那麼多?”
文斯年穩住她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子,她身體靠過來的時候,特彆的溫軟,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好欺。
文斯年忽然就想起了跟她那一晚,那時候她被下了藥。
那時的她很主動,很熱烈的,讓他印象深刻,不知饜足。
施慕兒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還有力氣回他的話:“冇想那果酒後勁這麼大,不是說度數不高的麼。”
聽她的語氣,還很委屈。
他的嗓音帶著三分譏誚:“他說你就信?我說的你怎麼不信呢?”
施慕兒在這時醉沉沉的說了一句:“他看著比你可信。”
文斯年身體一僵,眸色陡然變得如濃墨般幽暗。
一瞬後,施慕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恰好電梯門開了,文斯年把人拽進電梯。
他毫不客氣地硬生生捏住她的下顎,“小騙子,你說我不可信?是誰說在學校開晚會,你的學校是這所遊輪?”
他一字一頓地問,聲音在逼仄又封閉的電梯間裡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