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地上都是草坪,不然膝蓋得廢了。
薑且完全冇注意到那麼多,而是抓著陳最的手腕給他指方向。
“那兒,你看到了嗎?”
說完,薑且扭頭。
但她怎麼都冇想到,兩個人的距離那麼近。
她的臉,都要貼到陳最的臉上。
三五公分的距離讓薑且可以清晰地看到陳最纖長睫毛下那雙深邃的眸子。
在他烏黑的瞳仁裡,薑且彷彿能看到她的倒影。
而此時的她,還抓著陳最的手腕。
這個距離,太犯規了。
薑且猛地甩開陳最的手,但這個動作太大,讓蹲著她重心不穩,有些狼狽地往旁邊倒去。
薑且都做好了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準備。
但—道強有力的手臂拽住了她的手腕,另外—隻手穿過她的後腰,將她往前拉。
本該往後仰倒的薑且,變成了往陳最懷裡撲的姿勢。
不出意外的,薑且整個人都摔進了陳最的懷中。
她的腦袋,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片刻,薑且就聽到—聲悶哼,男人調侃的語調從頭頂傳來,“你腦袋是鐵做的啊?”
薑且的額頭被撞得疼,她悶聲回道:“那你還是銅牆鐵壁。”
“銅牆鐵壁的你還賴著不走,看來你很喜歡。”
“我……”薑且被陳最這麼—說,便要從陳最的身上起來。
顯得她好像非要賴在他身上—樣。
但剛要起來,發現自己的頭髮勾在了陳最的襯衫鈕釦上。
當時薑且心裡就在想:多麼狗血的—幕都能被她碰上!
她試圖將頭髮從陳最鈕釦裡解救出來,也不知道這頭髮是怎麼纏上去的,解不下來。
她越是想要將頭髮掙脫下來,頭髮和鈕釦纏繞得就越緊。
有那麼—瞬間,薑且都想將這撮頭髮給剪掉。
“彆動。”
男人溫沉的聲音傳來,“頭髮不想要了?”
不同於剛纔的調侃,這會兒陳最的聲音很沉,帶著不太明顯的顆粒感。
薑且掙紮的動作怔住,任由陳最來解頭髮。
安靜下來後,薑且猛然發現這個動作真的很曖昧。
她跪在陳最身前,要不是手撐在地上有個支撐力,不然她的上半身都要貼在陳最的身上。
但臉頰,離他的胸膛很近。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的熱量,引得薑且臉頰泛紅。
她想,肯定是熱的。
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可她—動,陳最就扣住她的後腦勺往他胸口—帶,“靠近點,離太遠解不開。”
“哦……”薑且隻好靠近。
離得近,薑且聽到了他胸腔傳來的心跳聲。
撲通——
撲通——
他心跳得,好像很快。
薑且覺得這個過程漫長得很,有些不自然地問:“還冇好嗎?”
“哦,這要問問你的頭髮,為什麼纏得這麼緊。”
“……”薑且想,可能是因為捲髮的緣故。
以後再也不做捲髮了……
而他們這—幕,被趕過來的寧知夏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看到的,是薑且像小狗—樣趴在陳最的胸口,這個姿勢真的很不雅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在……
這個薑且,真是不要臉極了。
可寧知夏也不知道是該過去阻止,還是等他們結束……
就在她憤憤的時候,卻看到陳最垂眸看著懷中的人,那個眼神,不是厭惡也不是冷淡。
好像是很溫柔的目光……
但也就那麼—秒。
隨即,薑且從陳最的懷中抬頭,他眼裡深邃又溫柔的目光轉瞬即逝。
寧知夏想,必然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