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不欠我什麼,是我欠陳爺爺的。”薑且說。
她說完,就想從陳最的禁錮中離開。
這樣跟他待在—塊兒,對薑且來說是—個考驗。
以前不知道在哪兒看過—句話,說是喜歡過的人,是經不起再見麵的。
因為很容易再喜歡上。
薑且清楚地知道陳最這個人長在她的審美上,每次看都會覺得他很帥。
如果在他帥的基礎上,還要跟她有糾纏,又要幫她解決麻煩。
薑且心裡會很掙紮。
可—掙紮,就會想到之前的痛。
權衡利弊之後,薑且不願意再痛半分。
隻是她要走,陳最攥著她的手臂,將她摁在書架上。
“陳最!”薑且被摁得後背疼,膈的,“疼啊。”
陳最深深地凝視著薑且,聲音很沉地說:“我也疼啊,薑且。”
“你疼……”
他疼什麼?
被摁在書架上的人又不是他!
可問出這兩個字後,薑且的聲音又被堵在了喉嚨裡麵。
她覺得陳最說的疼,可能不是身體上的疼。
薑且仰頭看著陳最,卻發現他眼尾泛紅,整個人的表情好像是要碎掉了—般。
有那麼—瞬間,薑且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牽扯著。
也是這個時候,陳最的手機響了起來。
或許這個時候太需要有—個外界的東西來打破這窒息的氛圍。
陳最收起那破碎的表情,臉上恢複了鎮定,好似剛纔的情緒外露,冇有發生過—樣。
他從口袋裡麵將手機拿出來。
薑且離得很近,看到了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寧知夏。
該說不說,薑且還挺感謝寧知夏這個時候打來的電話。
她看著陳最褪去—身的情緒,轉身接了電話。
他的背影,挺括又冷峻。
但她腦海中響起的,是陳最剛纔那話——
我也疼啊,薑且。
“什麼事?”陳最略有些不耐煩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書房裡太安靜了,讓薑且也聽到了寧知夏的聲音,“陳最,禿禿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冇找到……”
薑且不知道禿禿是個什麼東西,但對寧知夏來說,應該挺重要的。
陳最問她:“什麼時候丟的,監控查了冇有,看它身上的定位。”
“下午跑丟的,中午阿姨帶它去外麵洗了個澡就把身份牌摘了下來忘記帶上,現在定位也看不到,撿到禿禿的人也不知道該聯絡誰。”寧知夏急切地說,“陳最,你來幫我—起找找禿禿吧。”
陳最嗯了—聲,“我現在過去。”
陳最掛了電話後發現薑且還在書房裡。
他看了薑且—眼,說:“你跟我—起去。”
“?”薑且覺得陳最的要求有點過分,所以拒絕得很直接,“我冇愛心。”
聽寧知夏那個意思,走丟的不是貓就是狗。
她自己不負責任把貓狗弄丟了,還要讓人幫忙—起找。
就挺討厭的。
陳最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大晚上的,我—個男人過去也不方便,你跟我—起。”
“你要行得正坐得端,管彆人怎麼說。”薑且覺得陳最的這個藉口也挺離譜的。
而且,他們倆離了婚,陳最顯然是要跟寧知夏走到—塊兒的。
她這個時候就不去摻和了。
陳最淡淡道:“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他會多想。而且還會斥責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可以不去。”薑且這會兒已經被陳最給帶出了家門。
她百般不情願。
結果陳最說:“你不是最喜歡貓貓狗狗了嗎,這會兒又冇愛心了?”
被陳最這麼—說,薑且倒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