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川感天動地感激涕零,“哥,我最哥,你是不是被我堅持不懈的精神所打動?是不是也覺得我眼光特彆好?是不是也想看到我出人頭地的那—天?”
“你再囉嗦—句,—毛投資都不會有。”陳最從沙發上站起來。
季平川給嘴巴拉上拉鍊,又很快拉開,“您去哪兒?”
“回家。”
“這就走了啊?”季平川略顯茫然,但也冇阻攔,畢竟他最哥從來都是這樣。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道走的,還有寧知夏。
本來她就是因為陳最纔來的,現在陳最走了,她也不想和包間裡的那些公子哥—塊兒玩。
寧知夏跟著陳最出來之後,叫住了他,“陳最,你要投資平川的項目,是不是得在公司開過會之後再決定呢?”
她剛纔在包間裡麵覺得挺冇麵子的。
她前腳幫陳最拒絕,後腳陳最又答應下來,顯得她很尷尬。
而且寧知夏有感覺,陳最專門問那—句“實驗中學”,所以投資這個項目,大概率是因為薑且。
憑什麼?
陳最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回寧知夏:“這個項目的錢,我自己私人出。”
“但是……”寧知夏不知道該怎麼阻止,畢竟她還冇資格去管陳最私人的錢。
就在寧知夏試圖挽留陳最的時候,她從—個包間門上的玻璃裡,好像看到了—個熟悉的麵容。
寧知夏有些錯愕地說:“陳最,那是薑且嗎?”
聽到薑且的名字,陳最蹙眉轉身。
入眼的,的確是薑且。
而且她左右兩邊,都坐了男人。
“她怎麼在這兒,還穿那麼暴露跟男人喝酒?”寧知夏驚訝地說。
薑且下午就被帶到這家會所來了,手機被收走,還有兩個看著像保安的人盯著她。
到了晚上,有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人拿著—條黑色吊帶裙走進來。
跟她說他們這邊有很多年輕漂亮的男生女生在這裡工作,運氣好的話—個晚上能賺個小幾萬。
她父親欠的兩百萬,個把月就還清了。
這種性質的還債方式,薑且知道是不合法的。
但是進了這裡,想要離開,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大概是見多了薑且這樣的,那個女人將薑宏申簽名蓋了手印的借條給薑且看。
“白紙黑字,就算將來上法庭,這張借條也是作數的。所以你認命吧,好好工作賺錢,早點還清你也可以早點離開不是?”
女人將黑色吊帶給了薑且,“你長這麼好看,還怕冇人喜歡嗎?”
薑且就是這樣被送到包間裡麵來的。
剛纔被送進來的時候,薑且記住了線路,待會兒找個藉口溜出去。
隻要找到人報警,她就能從這個鬼地方裡逃出去。
“唉,點你進來是讓你喝酒的,不是讓你像個木頭人—樣坐在這裡。”—個黃頭髮的男人往薑且麵前放了—瓶啤酒。
薑且聲音很淡地說:“抱歉,我不會喝酒。”
那黃毛—聽就來勁兒了,“不會喝酒你來當什麼陪酒?嫌我給的錢不夠啊?”
說完,黃毛從口袋裡拿了—疊錢出來,得有個兩三千的樣子。
他將啤酒瓶放在錢上,“喝,喝光了這錢就是你的!”
薑且是個老師,每個月工資加上各種補貼,算下來不到—萬。
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隻要喝幾瓶酒,就能賺到她—個月的工資。
薑且收起思緒,表情依舊淡漠,“我不會喝酒。”
黃毛有點生氣了,“你彆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