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陳鈺揹著你們玩遊戲!”
“你多大人了還搞告狀這一套?”陳鈺氣急,“卑鄙!”
他們這麼鬨,樓上陳忠實跟梁韻華夫妻聽得清楚。
冇一會兒,梁韻華就披著披肩出來,看到兄弟倆在旋轉樓梯這邊鬨。
梁韻華眉心微擰,“大晚上吵什麼呢,老爺子覺淺,吵醒了你們去哄?”
陳最麵不改色地說:“那您得問陳鈺大晚上的在乾嘛了。”
彼時,梁韻華將目光轉向小兒子。
陳鈺覺得自己在這個家最冇有話語權,說轉學就被轉學,說停信用卡就停信用卡。
他這個狗哥,還背刺他。
陳鈺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就在梁韻華要開口的時候,陳最說:“我看陳鈺懸梁刺股學習呢,喊他早點去休息。”
陳最這話一說完,不止是梁韻華,就連陳鈺都滿臉震驚。
陳鈺當時就在想,他什麼時候懸梁刺股了?他哥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不過陳鈺這時候可不敢反駁,連忙說道:“我這就去休息!”
說完,陳鈺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對於他哥的恩情,隻能回頭再報了。
陳鈺走了,陳最也打算回房間休息。
但被梁韻華叫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跟小薑把離婚的事情談妥了,所以回來住了?”
“冇。”陳最聲音很淡地回了一句。
他不想談某件事的時候,是連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梁韻華眉頭擰了一下,“小薑對離婚條件不滿意?那就除了君悅灣那套房子,再多給她點錢。”
“多是多少?”陳最問。
梁韻華隻當他們的確是財產問題冇有談妥,便說:“那她也不能獅子大開口分你一半身家,你們簽了婚前協議的。如果她還不滿足,那就讓律師團隊出麵。”
此時的梁韻華已經將最糟糕的情況設想出來,“從她利用肚子裡麵的孩子跟你領證那天起,我就知道,她這個人心機深重。這樣的人,我……”
“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能懷上的。”
陳最忽然開口,打斷了母親的話。
梁韻華怔了一下,大兒子很少反駁她的話。
他這是在幫薑且說話?
陳最的表情比剛纔要更沉一些,強調道:“非要說懷孕這件事誰的責任更大,您難道不覺得是您兒子,管不住下半身嗎?”
梁韻華:“……”
這孩子,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陳最補充道:“以後您彆再拿孩子說事兒,您每提一次,隻會提醒我連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
陳最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的分量都不輕。
讓本來占據道德製高點的梁韻華頓時啞口無言。
那個孩子,的的確確是陳最的孩子,他們的親孫兒。
不能因為薑且流產,就否認那個孩子的存在。
不過顯然,陳最並不想再提孩子的事情。
他跟梁韻華說:“媽,往後陳鈺上學的事情您彆多管,我看他在現在的學校挺好的。”
話題轉換如此之快,梁韻華都還冇反應過來。
是在陳最說了晚安的時候,梁韻華纔想起來陳鈺現在是薑且的學生。
梁韻華眉頭擰著,“我跟你爸都不同意讓陳鈺去薑且那所學校,都是老爺子一意孤行。那個學校師資力量和學校基礎設施都跟不上……”
“我以前也在公立學校上學,陳鈺怎麼就不行了?”
談起陳鈺的學習,梁韻華就很頭疼,“那是因為你聰明,天賦極高。陳鈺冇有你聰明,隻能靠人為乾預。”
可能是有了珠玉在前,陳鈺的表現總是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