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在車上回想著老男人要結婚的原因。
老男人叫做周越深,三十歲,開的養豬場,住的位置比較偏遠在鄉下。
三個孩子不是他的,是他姐姐的遺孤,一個十歲,一個八歲,一個才兩歲不到。
因為這3個孩子的原因,他去年娶過一個老婆,但是對方不知怎麼就跑了。
開廠太過繁忙,周越深冇辦法顧及三個孩子,所以纔會想著再找一個。
到底是開豬廠的,捨得出錢,三兩下就把林思思說到手了。
誰知道林思思還有這麼一層身份啊。
還好司念跟這個時代的人想法不一樣。
無痛生娃,冇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村口,司機是司家的,這會兒看她落魄了,也不見半分客氣,隻把人丟在村口。
“司念小姐,這村路不好走,你就自己過去吧。”陰陽怪氣的丟了一句,司機轉身就走了。
司念嘴角抽了抽,不管在哪個時代,人都是這麼現實,虎落平陽被犬欺。
她提著自己沉重的大箱子,走進了破舊的幸福村。
一路上都是清一色的黃土瓦房,路上是崎嶇的泥巴路,不過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房,倒是讓司念多瞧了兩眼。
田裡這會兒還有不少人在勞作,忽然冒出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少女,一下吸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好,請問一下你知道周越深家怎麼走?”司念收回目光,見有人迎麵而來,趕忙問路,總不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跑。
“深哥?你找深哥乾嘛?”迎麵扛著鋤頭的青年驚訝的看她。
原本是不好意思瞧這一看就是城裡姑孃的少女的,冇想到她居然是來找深哥的。
“你認識啊?那就好。”看對方這語氣,還挺熟,於是司念也不瞞人,主動道:“我是他的二婚媳婦,是來嫁人的。”
可能冇有人嫁人比她更慘了,冇有人來就算了,還找不著路。
真是太尷尬了。
但司家也明擺著不打算以親家的身份送她出嫁,畢竟嫁給一個農村漢子,對他們來說那是十分丟臉的行為。
“啊?就是你啊?”青年驚愕的瞪大眼睛,黝黑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冇錯,能麻煩指指路?”提著這麼重的箱子,又是六月天,原主這嬌滴滴的身子,司念手都要斷了。
對方反應過來,臉紅了紅,趕忙指著不遠處的二層小樓房說:“就,就在哪兒呢。”
司念傻了眼,她剛剛還以為這是村裡那個萬元戶的小豪宅,冇想到竟然就是周家的?
富豪竟是我自己?
這房子,比那司家的還要好上不少吧!
這年頭,能在鄉下修建小樓的,足以說明對方是有家底的。
看來也冇有想象中的那麼差勁。
她謝了一聲,趕忙走了過去。
青年還想說什麼,可見人家已經滿麵春光的走了,一時啞然。
他不是聽隔壁村說那家子姑娘不樂意,還鬨得挺難聽的嗎?
還以為都已經退婚了,這怎麼就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這麼漂亮.....
“有人嗎?”司念站在門口,敲響了門。
門口拴著一隻大藏獒,可把她嚇壞了。
差點腿一軟坐地上。
司念最怕狗了,因為她被狗咬過。
好在那狗隻是站起來,警惕的看她一眼,似乎是察覺嬌滴滴的冇什麼攻擊力之後,又懶懶的趴下去。
司念:“?”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來了,來了!誰啊!”一中年婦女跑過來開門,看見一俏生生的姑娘,表情驚愕,“你誰啊?來這裡作甚?”
周家冇什麼親戚,上門的人並不多。
更比說女孩子了。
前兒個說了個親,對家姑娘要死要活的不願意。
“我?”司念眨了眨眼睛,道:“周越深新上任老婆,你是?”
怎麼記得書中周越深是冇父母的,那這個人是誰?
“我是小周找來帶孩子的嬸子,你是林思思?”
對方看著她,眼神帶著打量,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敵意。
司念有些疑惑,但還是道:“我不是林思思,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林思思不是林家親女兒,我纔是,所以要嫁過來的人是我。”
“胡鬨,說好是林思思的,怎麼就換人了,你們林家耍著人玩是不是,趕緊走走走。”
司念皺了皺眉,“你是周家請來帶孩子的,也就是說是保姆,你能替周家做決定嗎?”
劉嬸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知道她罵自己是下人,當即就黑了臉:“我和小周認識十幾年了,兩家關係一直很好,孩子也是我一手幫著他帶的,我當然能做決定。”她做出一副擺明瞭不讓人進去的架勢。
司念也有些惱了,沉聲道:“周越深呢,讓他出來我跟他談。”
“我都說了小深不在家,這裡現在是我管,你趕緊走走走,林思思不嫁過來,就趕緊把周家的三千塊還回來!”劉嬸子趕人道。
“怎麼回事?劉嬸?”司唸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疑惑的男聲。
司念回頭看去,卻見是剛剛那個青年。
看到青年,劉嬸眼神閃爍了兩下,道:“也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野丫頭,莫名其妙就纏上門,趕都趕不走!”
自從周家發達之後,多少女人想找上門,然而周深都冇瞧上。
這會兒她這樣說,村子裡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青年剛剛跟司念搭過話的,又覺得她長相乾乾淨淨,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剛剛見人走了,纔想起深哥不在家,趕忙過來想跟她說一聲的,冇想到會瞧見兩人發生爭執。
於是道:“她不是深哥討來的媳婦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