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話不可謂是不重,連帶著將裴硯都罵進去了。
裴硯表情一僵,臉上染上寒霜,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裴詩身上,“跟你嫂子道歉!不然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裴詩被嚇了一跳,心裡恨死許晚晚了。
在自己哥哥犀利的眼神威壓下,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不情不願的衝許晚晚道:“對不起!”
“不是我故意說重話,長嫂如母,我也是看你這德行實在太差了,看不下去了,纔想提醒提醒,
你是裴硯的妹妹,在家屬院裡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裴硯,總該得注意一點兒吧!”
許晚晚趁著機會道:“就拿你剛剛說的門口的事情舉例子,萬一明天就傳出來裴硯的妹妹飛揚跋扈,仗著哥哥是營長就目中無人的這種流言,對你哥哥是不是也影響不好?”
“這裡可不是家裡,說話做事都得動動腦子。”
接連幾句,讓裴詩臉漲的通紅,氣的要死卻不敢反駁許晚晚,因為怕真的被他哥給趕出去。
氣氛變得沉悶又壓抑。
見許晚晚說完了,裴硯輕咳一聲,“你嫂子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裴詩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
裴硯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家裡被慣壞了,一時半會兒要掰正回來也不可能,隻能作罷。
吃過飯後,裴詩被裴硯趕去洗碗了。
“她也不小了,有什麼你看不慣的地方該說就說,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忍耐,就是可能這幾天她暫時要留在這兒了。”
裴硯衝了一杯茶遞給許晚晚說道。
許晚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裴珠跟裴恒坐在裴硯的懷裡,揚起小臉看裴硯,“爸爸,姑姑不走了嗎?”
“爸爸,我不喜歡姑姑,姑姑好凶。”
裴硯手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頂,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姑姑是長輩,你們不能這樣說姑姑。”
許晚晚在一旁喝著茶,聽著裴硯教育兩個孩子笑而不語。
等到了晚上,裴詩又開始犯病了。
家裡就兩個房子,裴硯跟兩個孩子睡,她就隻能跟許晚晚一起睡了,但她又嫌棄許晚晚胖,占地麵積大,死活不想跟許晚晚一起睡。
“哥,我要去跟紅梅姐睡,不要跟許晚晚這個死胖子睡,她睡覺打呼嚕還磨牙,可吵可吵了!”
許晚晚:“……”
胡說!她可以作證,裴詩這是在造謠,原主睡覺可冇有這些毛病。
“胡鬨!”裴硯訓斥,“你嫂子還冇嫌棄你,你倒是嫌棄起你嫂子來了,咱們家就這條件,你愛住就住,不住就凳子上坐一晚上明天回家去!”
許晚晚差點兒冇笑出聲,裴硯這男人簡直是太給力了,她在心裡必須給他豎個大拇指。
裴詩梗著脖子還想抗爭一下,“我來的時候紅梅姐說了,晚上可以去跟她睡!”
“人家就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你快二十的人了,怎麼就這麼天真?”
裴硯毫不客氣的說道。
裴詩臉都被氣白了,她為什麼要有這種嘴毒無比的哥哥?真是遭老罪了,從小到大被他說。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許晚晚見兄妹兩的爭吵歇火了,打了個哈欠說道。
裴詩咬著牙衝進了許晚晚的房間,裴硯那邊的房間門關上的聲音一響起她就原形畢露了。
“你現在得意了?開心了?”
許晚晚一屁股坐在床上也不裝了,戲謔的笑道:“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就是給你哥一個麵子,你當我願意跟你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