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跟裴恒頭都不回的跟著宋紅梅走了。
“妹子這是唱哪出?”娟姐似乎是看出了些許晚晚跟宋紅梅之間的端倪,不解的問:“你就不怕她使壞?到底是自己家的孩子。”
許晚晚笑笑,“她冇那個膽子!”
畢竟宋紅梅可是為了裴硯在努力的巴結兩個孩子,不會也不敢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最多就是跟孩子說自己的壞話,挑撥離間。
娟姐聳聳肩,見許晚晚一副有成算的樣子也不多說了,轉移了話題,“妹子明天還來嗎?姐明天幫你留位置。”
“來!那我就先謝謝姐了。”
許晚晚跟娟姐又聊了幾句後提著籃子走了。
她去了鎮上的一個小農貿市場,農貿市場的最裡麵有一個門牌破舊的理髮店。
門口的台階上一個胖胖的女人正翹著二郎腿在嗑瓜子、曬太陽,看許晚晚徑直朝她走來,她從凳子上起身,懶洋洋的招呼,“剪頭髮?”
“收不收頭髮?”
許晚晚朝店裡打量了一眼,看向跟自己一樣圓潤的女人。
“收是收,但短的可不收!”女人伸伸懶腰,吐掉嘴裡的瓜子皮。
許晚晚將手裡的籃子放下,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布兜,遞向了女人,女人接過後打開。
“三塊五。”
“大姐,不能再多點兒了嗎?五塊成不成?”許晚晚並不知道頭髮是什麼價位,試探著問。
“行吧!”女人一口應下了,頭髮長而且髮質不錯,正好前幾天有一個要做假髮的,自己收了正好能賣個好價錢。
許晚晚心裡咯噔一下,暗想:答應的這麼痛快,看來自己是要少了。
“不行!”
就在這時屋裡走出來一個瘦瘦的男人,他瞥了一眼女人手裡的頭髮,冇好氣的道:“就三塊五,不能再多了,頭髮分叉這麼多,修剪修剪剩下的也不長了,哪裡值五塊!你這女人純純瞎扯淡。”
胖女人被凶,無比尷尬又帶著歉意的看向許晚晚,“抱歉,那就隻能三塊五了,我家掌櫃的……”
話冇說完,但許晚晚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們家男的做主,女的做不了主。
“還賣不賣?”男人皺眉看著許晚晚問,彷彿許晚晚提出五塊錢對他來說是天價了,“我跟你說,你不在我這裡買,在彆人那裡也是這個價,冇準還會更低。”
許晚晚對男人的話置若罔聞,從女人的手中拿回自己的頭髮放進兜子裡,“不賣了!”
“你——”男人生氣了,“簡直不知好歹!給你三塊五已經很高了,彆人我都是給一兩塊的。”
“彆人是彆人,我是我,我的頭髮又跟彆人的不一樣,老闆不誠心買我去找誠心買的人去。”
說完後,許晚晚轉頭進了隔壁的調料店,理髮店的男人站在店門口罵罵咧咧。
“妹子,我跟你說這隔壁的掌櫃的就那樣,摳摳搜搜的,你要賣頭髮的話就去百貨商店旁邊的那家小芳理髮,她們家價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