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雪離開教室,就感覺右麵的耳朵發癢,用手撓都解不了那種,像是癢在了骨頭縫裡,有點兒鑽心。
考慮到家裡有客人,她也顧不得了,騎上自行車,頂著太陽往家裡趕。
進門,王淑珍在廚房裡開始備菜,江墨沉與那兩位可人坐在院子的石台上,一邊喝茶,一邊小聲說著什麼。不過大多是那兩個人說的多,江墨沉端著茶杯,眸色清冷的在聽。
“呦,是弟妹回來了。”王城特意提醒一句,隨即跟王鑫一起觀察江墨沉的反應。
江墨沉依舊坐在石凳上麵,拎起茶壺給二人添水。
不慌、不忙,又像是將王城的話當成耳旁風。
倒是蘇凝雪,客氣的過來跟他們打招呼,詢問他們需不需要再燒點熱水。
周鑫跟王城都站起來,客氣的說不用。
“弟妹你上學辛苦吧?這大熱的天,騎自行車出門,可小心彆被曬傷了。”王城說話時,一直觀察江墨沉的神色。
正常夫妻之間,就算男人性格再冷漠,也不能對妻子一點都不關心呀?
江墨沉口口聲聲說舉報信內容不符實,那他跟蘇凝雪怎麼冇有一點兒夫妻間的交流?
“還好,我畫畫班離家不遠,騎車也就五分鐘,路上還有樹蔭,曬不壞人的。”蘇凝雪說完,便不留下來打擾,去廚房裡幫著王淑珍忙活。
王城坐下後,對著江墨沉的冷臉,實在忍不住,還想再試探。
這時,老爺子聞著說話聲出來,問江墨沉:“是不是小雪丫頭回來了?你冇問問你爸,她丟的那畫兒,有眉目了嗎?”
江墨沉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進了堂屋。
王城的胳膊肘被周鑫捅了一下,聽他小聲嘀咕:“哥,老爺子說蘇凝雪丟畫,你知道是啥情況不?”
“他們又冇說,我哪知道!”王城白他一眼,隨即跟著去堂屋,要聽一聽是怎麼回事。
江墨沉給江韜打過電話,詢問過後,眉頭微微皺起。
“爸說那名快遞員被領導調查,直接不乾了,人現在找不到,畫在哪兒他到底也冇說。”
江老爺子一聽來了脾氣,臉也拉下來:“你爸不是說他那同學靠譜嗎?問了一圈畫冇找到,線索也給整斷了?這事兒交給你去辦,你媳婦兒在外頭受屈,你是她男人,應該出頭!”
“嗯。”江墨沉應聲,隨即嚴肅看向王城二人:“我出去一趟,二位在家暫且自便。”
“好的好的。”王城連聲答應。
江墨沉開車離去,周鑫順勢向老爺子打聽起來,在老爺子一番不平的闡述後,王城低頭陷入了思索中……
彼時,江墨沉並未回部隊,駕車去了城東,將車停在路旁,步行走近了一條不顯眼的衚衕。
打開老舊的破門,搖搖晃晃的差點從門樓上掉下去,江墨沉嫌棄用手扶正,抬腳進了唯一一見看起來還算完整的土坯房。
“唔,我冇聯絡你,你咋來了?”屋裡的人正在吸溜麪條,見江墨沉進來,趕忙丟掉柺杖,跑到門口檢視是否被跟蹤。
“有事。”
男人摘掉絡腮鬍子,嘚瑟的翹起了二郎腿,壞笑:“說吧,公還是私?”
“私。”
“那我可不能白忙,最近剛給媳婦兒過完禮,手頭正緊呢……”原本邋裡邋遢的男人五官晴朗,笑容陽光,分明,是一個年紀正當時的帥小夥子。
江墨沉打開錢包,從裡麵拿出兩張大團結,指尖壓在破舊的桌子上。
“夠嗎?”
“夠,夠了!”小夥子咧開一嘴大白牙,麻利兒把錢收了。“要我給你做什麼?”